第九章 破碎虚空

燕飞和安玉晴并肩坐在丘坡chu1，下方便是天xue。听罢燕飞说chu三佩合一的经过，安玉晴dao：“仙门是否chu现了？”

燕飞dao：“我的确gan应到一个奇异的空间，当时我的直觉是如投shen到那空间里，会到达另一个世界去，内中包han了无限的天地。”

除尼惠晖外，他尚是首次向人透lou这惊人的秘密，顿gan轻松了不少，似减轻了jing1神上的负担，因为这个秘密不但压得他透不过气来，还害他不住向朋友说谎。

安玉晴神情平静无波的dao：“空间里的空间，这就是《战神圆录》最后一着的‘破碎虚空’了。”

燕飞愕然dao：“‘破碎虚空’？招名改得真好。《战神图录》是什么东西来的？”

安玉晴dao：“《太平dong极经》记载了很多广成子的由来事迹，其中一篇关于天、地、心三佩，说广成子进入一个叫‘战神殿’的地方，把天、地、心三佩带到人世来，把它们赠给黄帝，接着便不知所踪，有人说他已白日飞升，有人说他重回‘战神殿’去。‘破碎虚空’是由广成子说chu来，指这是《战神图录》最后的一招。就是那么多。”

燕飞dao：“《太平dong极经》不是早失传了吗？”

安玉晴悠然神往的dao：“《太平dong极经》是在我师公手上失传，当他读通全经，便将它一把火烧掉，然后穷十年的时间，凭其从《太平dong极经》炼成的以jing1神gan应三佩的秘法，寻获三佩。此后选择dao山，还收了九个dao僮，开炉炼丹，为三佩合一用功。师公是自汉代张天师后，第一个读通《太平dong极经》的人，此经也使他晋shen无可争疑的dao门第一人，就像没有人敢怀疑你燕飞是边荒第一高手。”

燕飞大gan写意，并不全因有mei为伴，当然这是其中一个原因，伴着她，便像伴着人世间最mei好的事wu之一，不一定要牵涉到男女之爱。更重要的是他找到倾诉的对象，安玉晴现在是孙恩之外，最有资格与他谈论仙门的人。

dao：“令师公竞有九个徒弟？我印象中似乎没那么多。”

安玉晴dao：“其中两个被逐chu门墙。大师兄就是孙恩，我爹排第二，接着是江凌虚，师兄弟中亦以他们三人成就最高，但我爹却最得师公钟爱。”

燕飞忍不住问dao：“你师公炼成了‘dong极丹’吗？”

安玉晴淡淡dao：“这是师公晚年心灰意冷的一个原因，他始终没法解决丹毒的问题。那时师公认为，如果能炼成‘dong极丹’，与‘丹劫’一起服食，或有足够能力把三佩合一，可惜始终没法达成心愿，致han恨而终。”

燕飞dao：“你服下‘dong极丹’后，有什么特别的gan觉？”

安玉晴朝他望去，轻轻dao：“你说呢？”

燕飞没法移开目光的打量她。安玉晴的确不同了，气质变得更神秘灵秀，俨如在shen山穷谷中淌留至纯至净的清洌泉水，愈看愈是动人。“dong极丹”令她更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超然于俗世所有贪嗔痴的七情六yu之外，圆满自足，不假外求。

现在世上唯一能使她动心的，或许只有仙门吧！

燕飞dao：“姑娘变了很多，但我却找不到言语去形容姑娘的变化。”

安玉晴浅笑dao：“你在胡诌，我什么都没有改变，只是嘴馋了，肚子饿时比以前更想大吃一顿。我已五天未有半粒米进肚子哩！”

燕飞欣然dao：“是我胡涂，这么晚了，竟不懂得问姑娘有没有吃过东西。相约不如偶遇，便让燕某人作个小东dao，请姑娘到不夜天的夜窝子，吃一顿痛快的。”

安玉晴抿嘴笑dao：“你不怕你的荒人兄弟误会你移情别恋，有了新的情人吗？”

燕飞大gan尴尬，但gan到她没有丝毫妒忌之意，只是促狭戏弄他，苦笑dao：“你对我的情况相当清楚。”

安玉晴从容dao：“燕飞和纪千千的恋情天下皆知，我虽不爱理世事，此事想不知dao也不行。说起纪千千，令我联想到慕容垂，顺带告诉你一个消息，便当是报答你坦诚告诉我有关三佩合一开启仙门的秘密。”

燕飞讶dao：“什么消息竟是与慕容垂有关呢？”

安玉晴dao：“你听过秘族吗？”

燕飞遽然一震，dao：“请姑娘继续说下去。”

安玉晴用神看他，dao：“从罕有chu现在你shen上的震骇，秘族该与你有瓜葛。”

燕飞叹dao：“可以这么说，姑娘请说下去吧！”

安玉晴dao：“秘族是以大漠为家北sai最神秘的民族，人数不多，从来不超过一千人，这是因为沙漠生存条件恶劣，要有很jianqiang的生命力，才能活下来，其武功独辟蹊径，在沙漠裹来去如风，对敌时他们是最可怕的战士，遇有节日庆典时则狂歌达旦，比你们荒人更活泼狂野。这是一个充满悲观se彩的奇异民族，向往死亡，认为生命只是一个过程，短暂而没有意义。”

燕飞愕然dao：“姑娘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