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公森地笑：“这小似乎真的晓得我们是甚么人哩！”

后方那人大讶：“老屈你听到吗？这是怎么样的后狼！连自己的命都快保不了，却还要几畜牲的闲事？”

他们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非置他于死地才肯罢休？就在此刻，他心中浮现李淑庄的容。

三人同时沉默下来，三双睛凝注他上。

哈公冷然：“小卫你除了废话外还懂说甚么？他本不晓得我们是甚么人，死了也只能个糊涂鬼。”

燕飞目光落在他背挂的长剑上，从容：“拦路者何人？”

老屈首次开腔，：“我们今次连手对付燕小哥，亦是不得已，希望能给你一个痛快，事后我会把小哥好好安葬，这并不关乎个人仇怨，小哥只能怨自己短命。”

燕飞心中微懔，此女的现事先没有引起他丝毫应，只是这已令他不敢托大。别看去，更不由心中起了个疙瘩。

燕飞淡淡：“来者何人？为何连无辜的狗儿也不肯放过？”

燕飞油然续：“但有一事我真的不明白，你们该从李淑庄晓得我是往赴孙恩之约，为何却要代孙恩，于此拦截，何不坐看我和孙恩之战胜负如何？再看是否有便宜可捡，这方是上策。对吗？”

他昨夜的觉没有错，不论是前方和后的手，均是接近孙恩那级数的手，对他是志在必得，绝不容他活离此镇。

乍听声音，燕飞还以为对方是个妙龄女，她或许曾经有漂亮迷人的岁月。但那至少是数十年以前的事，现在的她只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使人到岁月的无情。

燕

秋风阵阵来，刮得对方一袭灰长袍不住拂扬，里面的黑劲装。

燕飞朝对方直走过去，到离此人三丈许方停步。远看时，此人年纪该在五十过外，这并不是因为岁月在他脸容留下可察觉的痕迹，而是因为他有一双似活厌了的人才有的神。

后方被老妇称为哈公的人邪笑：“小卫，你才是死不改，是否见对方生得俊俏，起了心，竟帮着外人来说话？”

三人脸容不见任何异样，可是燕飞已应到他们被揭破与李淑庄的关系，心中因而激起的波，那是没法瞒过他超凡的直觉。

笑声起。青脆甜的女声从右方房舍的瓦脊传来：“哈公，你何时才可以改改狂妄自大的格？谁有杀死竺法庆的本领，谁便有资格去闲事，这么浅白的理也不明白，枉你在江湖上混了数十年。”

以这般肯定。

燕飞心中暗叹另一气。他真的不想与他们动手，因为他已晓得对方是甚么人。换过在掌握仙门诀前的他，此战必败无疑，因为他清楚前三敌的实力，现在他也不是稳胜券，但却知不动手则已，动手必不可留情，否则死的肯定是自己。

燕飞淡淡：“我当然清楚你们是何方神圣，才会好言请你们离开。”

燕飞不用回去看，亦知对方是以长、重铁杖一类的东西地，且对方的气功是专走刚猛的路，已臻登峰造极的境界，方能发如此的威势，收先声夺人之效。

“砰！”整条石板路仿如颤动了一下，暴和充满凶残意味的“呵呵”笑声从后方传来，接着有人在燕飞后五丈许：“老屈你听到吗？你对他来说只是个拦路者，这叫长江后狼推前狼，我们这几个老不死的来也只是丢人现。”

叫“小卫”的老妇嗲的：“小燕飞啊！你为何明知会惹来嘲，还要说这般愚蠢的话呢？近十多年来我们都罕有手，三个人一起动更是破题儿第一遭，可见小燕飞你是如何惹人关注。”

燕飞皱眉：“没有甚么好说哩！该到你们来解释。或许因你们与竺法庆是同路人，所以向我寻仇甚么也好！我没有时间和你们纠缠不清，一是你们立即离开，否则请恕我得罪了。”

他说话的语调像他的人般平板无奇，且带似发自内心的谦和，但燕飞总到这个毫无特征、给人留不下任何印像的人，是三人中最危险的人，忽略了他，会有灾难。

哈公发怪笑声，故作惊奇：“你们听到了吗？她竟叫我们！这是个甚么世界？她竟敢叫我们？”

他的相格并不显，没有甚么可予人刻印像的特征，除了过人的度外，一切都平凡不过。但燕飞总到他异于常人，尤其当他以冷、审慎的目光打量着自己时。

老屈仍是那副神态，平静地：“你真的晓得我们是谁？”

燕飞叹：“你们走吧！”

老屈：“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