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遂把“命丧”于万俟明瑶掌下的情况，苦笑：“这次经验死亡，令我的二神合而为一，再难分彼此，也因而无缘练得两法。”

安玉晴仍因燕飞二度死而复生的经历震撼低回，语无言。但她那双会说话的神秘眸，却把心中对燕飞的关切表无遗。燕飞甚至到自己成了这女活着的唯一意义、生命的泉源，那是充满了无与比、层超越的的觉。

安玉晴：“太匪夷所思了。”

安玉晴不自禁发“呵”一声惊呼，双目惶恐的神。

安玉晴放下完成任务的一双纤手，现似喜似嗔的神，横他一：“原来燕飞也懂卖关的。我在听着呢！”

安玉晴笑：“你说得很轻松有趣。”

燕飞心中坦然，在破空而去大前题下，其它－切都变得次要。更何况这人间世真真假假，令人迷惘，是否执假为真？又或执真为假？怕谁都不清楚。既然如此，当然也不用太“执着”了。

燕飞当然晓得她在担心甚么，只是见自己说得豪气，不忍说令他气馁的话。微笑：“我知玉晴一直在担心没法把仙门打开至可令我们三人携手而去的宽阔空间，但原来这担心完全是不必要的。当孙恩穿越仙门的一刻，我应到他的于那一刻灰飞烟灭，不留半痕迹。”

安玉晴微一错愕，接着像想到甚么似的，带羞地避开燕飞的目光，垂下螓首。

燕飞回过神来，一阵大风来，安玉晴螓首的十多发丝拂到他睑上去，的。

他们或许仍不算侣，但已超越了普通侣的关系。

安玉晴失声：“甚么？”

接着问：“你说过还有一难题要解决，不知是怎样的难关呢？”

燕飞从容：“玉晴不须惊慌。我的应尚有下文，孙恩的凡躯虽于穿越仙门的一刻彻低毁掉，可是他的神却因此释放来，到了仙门的另一边去。你现在该明白我为何要说这多话，方能解释清楚孙恩的生死。以凡人的角度去看，孙恩的确死了；但换了仙门的角度去看，孙恩却是得到了新生。”

燕飞轻松的：“其次是我永远练不成‘至无极’又或‘至无极’，因为我再无法令二神分开，这是练成此二法的基本要求。”

手段，能令刘牢之生不如死。此正为刘裕持要在今晚见刘牢之的原因。

安玉晴“噗哧”笑起来，瞟他一掩嘴笑：“你真说得轻松容易，事实上人家只是初窥‘至无极’的门径，离练成尚有一段很遥远的路。”

燕飞心忖安玉晴的丽和风情，实不逊于纪千千。微笑：“在答玉晴这个问题前，让我告诉玉晴我从与孙恩这次决斗领悟回来的－心得。”

安玉晴兴致盎然的：“说吧说吧！玉晴在洗耳恭听。”

安玉晴显然给他说得胡涂了，忘记了羞，迎上他的目光不解：“我不明白！”

燕飞：“首先是‘破碎虚空’是可以在合力下施展的，这大增我们破空而去大计的灵活度，例如由你安大小施展‘至无极’，由纪大小施展‘至无极’，便力足以开启仙门，拉我这在旁摇旗呐喊的小卒过关。”

燕飞：“因为我又死了一次。”

燕飞笑：“我既然可为孙恩开启仙门，还有甚么值得担心的？事实证明，只是我一人之力，亦有办法打开仙门。”

一忘忧无虑的觉占据了燕飞的心神。今回重遇安玉晴，觉又有不同，未来再不是茫不可测，而像是一切全掌握于手上，可以共同开创未来，那类似一“结盟”的觉，其中自有微妙的男女之情存在着。

两人虽然没有的接，但心灵和如般着，远胜甚么海誓山盟，地老天荒。

安玉晴眉皱了起来，却没有说话。

燕飞欣然：“很快你会发觉我不是卖关，而似是筒简单单的－个问题，自有其来龙去脉，如不依次序先后说来，会令玉晴难以掌握。”

燕飞耸肩：“有甚么关系呢？我们有的是时间。”

安玉晴轻呼一气，：“这究竟是吉是凶呢？”

安玉晴俏脸微红，不好意思的探指把放肆的一缕秀发拢回上去，自然而然举起另一手忙着整理秀发，又偷偷的望他一，神态动人至极。

安玉晴的声音在他耳鼓内响起：“孙恩究竟是生是死呢？”

燕飞：“所以仙门的大小绝不会成为问题，离去的并非我们的，而是我们的元神，不受形状大小的影响。而照我猜想，任我们的至至如何大，开启后的仙门仍是那样的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