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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江乘之战
大江南岸,黄昏。
离江乘三十里许chu1的一座小山岗上,燕飞和刘裕蹲坐草丛之中,目光投往快没入西山下的夕yang。
刘裕苦笑dao:“自离开海盐后,我的日子实在不知dao是怎么过的,更搞不清楚是痛苦还是快乐?看着胜利不住接近,但我反而有茫然若失的gan觉,有时还不晓得自己在干甚么?”
燕飞dao:“事实上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在干甚么,每一步都显示chu你shen谋远虑,且每一步都没有犯错,yan前的成就是你为自己争取回来的。”
刘裕颓然dao:“可是我总有shen不由己的gan觉,像被命运之线摆布的木偶。每一步都是险着,每一步都可令我把赢回来的全输chu去,那真是很大的负担,而我完全没有别的选择。”
燕飞dao:“自玄帅看中你的那天开始,你便失去了选择的自由。我明白你的心境,但只要你想想南方百姓的祸福,全系于你shen上,那受甚么苦都是值得的。”
刘裕叹dao:“早于玄帅提ba我之前,我便有命运再不属于我的gan觉。还记得我们在汝yin城的相遇吗?由那一刻开始,我便注定要走上这条没有得掉tou的路。老天爷真残忍,为何让我遇上淡真呢?”
燕飞说不chu话来。
刘裕满怀ganchu2的dao:“我很痛苦,真的很痛苦。如果不是没有时间去想东想西,我怕我真会发疯。”
燕飞明白他的心情。
在手下面前,刘裕必须装chu英明神武的模样,以掩饰其脆弱的一面。可是对着燕飞,他却不用隐瞒,可尽xie心中情。
刘裕dao:“你明白我的心情吗?当上皇帝又如何?我永不能得回淡真。我本以为那是永远不能弥补的遗憾。可是当我拥着钟秀的一刻,我生chu拥着淡真的滋味。那gan觉是没法形容的。为何我会这样,我是不是不知自量呢?”
燕飞凝望他好半晌,dao:“因为对你来说,钟秀等于另一个淡真,且在某一程度上,犯禁的gan觉更qiang烈,因为当安公和玄帅在世时,钟秀的确是建康的天之骄女,shen分地位比淡真更显赫,所以打破禁忌的滋味更无与lun比。对吗?”
刘裕回想着dao:“就在我们赴秦淮楼雨枰台之约的那一天,我们见到淡真和钟秀。那时我生chu她们是高高在上的天星的奇异gan觉,只能抬tou观看,但永远没办法把她们摘下来。钟秀比淡真更骄傲,有点不大看得起我们,当然!这只是比较而言。淡真临别时的笑容和yan神,令我留下shen刻难忘的印象,但却只敢暗中偷偷地想她,不敢告诉任何人,怕被人嘲笑我痴心妄想。但老天爷为何偏要让我再遇上她呢?这算甚娘的命运?”
燕飞见他双目泪光闪动,知dao他正陷于伤痛的回忆里,不过他真的找不到安wei他的话,因为他最明白王淡真之死对刘裕的沉重打击。而刘裕今夜如此黯然神伤,与谢钟秀脱不了关系。
刘裕仰望转黑的天空,长长吁chu一口气,dao:“我是个很有自制力的人,只有两个人能令我完全失控,一个是淡真,一个是钟秀,或许这才是真正的爱。这个想法令我对文清生chu内疚和歉意,也令我更痛苦,我不但要瞒着文清有关任青媞的所有事,还要向她隐瞒心中真正的gan觉。老天爷为何要陷我于这样的chu1境里?”
燕飞有gan而发的dao:“那是因为淡真在你心中造成的伤痕太shen刻了。相信我,干掉桓玄后,你的gan觉会好得多。好好的去爱护文清,她会是个好妻子。当她为你生下白白胖胖的儿子,一切会改变过来。人是不能永远活在沉痛的记忆中,那不但会摧毁你,还会摧毁爱你的人。任青媞的事你也不用内疚,因为你并非平常人,你肩负的是汉族未来的命运,在这大前题下,个人的一点牺牲并不算甚么。”
刘裕惨然dao:“问题在我并不觉得是牺牲,我不但迷恋青?的routi、她的风情,还沉迷于她对我的爱,这使我更gan内疚。”
燕飞dao:“我认为这是不必要的。任青媞是任何男人都难以抗拒的mei女,便当是老天爷对你的一点补偿吧!但当然是有条件的,所以你必须克服心中的内疚。”
刘裕默然片刻,沉声dao:“为何你不提钟秀?你是否对钟秀的病情不乐观?”
燕飞叹dao:“你该明白孙小姐心病的源tou,那也像你心中的创伤般,是没法feng补的。生老病死,人生便是如此,只是时间的问题。你必须jianqiang的面对任何情况,因为你已成为南方百姓最后的希望,千千万万民众未来的福祉,全掌握在你的手上。”
刘裕目光投往里许外的官dao,听着隐传过来的ma嘶声,dao:“那是最沉重的负担,我再不是为自己活着,我的一举一动,每一句说话,都要考虑所带来的后果和影响。我多么希望干掉桓玄后,能随你去与慕容垂作生死决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