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把真实二字换作放狼。”

他的心情也有些沉重，因为清楚平静的读书修行生涯，就此一去不复回，只怕今晨自己那句好你姑传到里后，圣后娘娘会表示怎样的态度，但怎么看也不会有好事。

“我如此真实，他不喜我，那就是虚伪。”

陈长生很佩服这个家伙观察微的本事，却不同意他的看法。

唐三十六双眉微挑，问：“所以？”

陈长生说：“如果娘娘真的不想国教学院在京都里碍她的，只要一句话，国教学院便会被抹掉，哪里需要这么麻烦。”

“或者那是因为他也不怎么喜你的缘故？”

陈长生摇摇，不再多说什么，想着即便陈留王系错纽扣是故意的，为留在京都唯一的皇族弟，孤立少援，想要通过国教学院获得国教老人们的支持，多些心思也可以理解。

“因为我想知圣后娘娘她老人家对国教学院到底是什么态度。”

“非如此，如何能表现他来的急迫，对国教学院的关切？”

陈长生沉默片刻后说：“知。”

见他脸难看，唐三十六才想起来自己这话问的确实有些不妥，自己想的事情太无稽，接着他又想起来另一件事情，看着他认真问：“开始的时候，你真不知天海胜雪是圣后娘娘的侄孙？”

…

陈长生看着床上，握着剑柄的手指节有些微微发白。

“看来我开始说的没错，你这个家伙真的不怕死。”

唐三十六说：“你注意到没有，先前从车上下来时，他的纽扣系错了一颗。”

“我家祖训有类似的话——在铜钱里看人，看的最准。”

…

就像他对金玉律说的那样，他很不喜，这样让他很累。

唐三十六觉得有些寒冷，说：“你想看那把刀落不落下来？这真是想死的不耐烦了。”

“无所谓，他还是虚伪。”

唐三十六说：“他们是在猜娘娘的心意。”

没有想到这个家伙居然聪明到了这程度，只凭那般少的细节便能猜到这么多事情，当然，这也是因为这个家伙很关心自己的缘故，他心微，脸却是微寒，喝：“你才有病。”

…

回到小楼卧室里，陈长生觉得有些沉重，很是困倦。

“然后？”

“我没病。”

有一个人藏在被下面。

这问的是陈长生为什么故意装作不知，在国教学院门，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问候天海胜雪的姑。

“…你想的太多了。”

唐三十六看着他震撼说：“你到底有什么病？”

“为什么？”

（明天要送外甥女回湖北，因为两段航班搭不上，所以只能先飞北京，然后火车回宜昌，清晨六就要门，夜里大概九能到家，刚刚上架，自然不想断更，今天就一章了，我这时候去把明天的写些来，再就是明天的更新，肯定是夜里的事情了，请大家多担待。）

陈长生笑着说：“我会治病。”

唐三十六心想这才对，哪怕你自幼在穷乡僻壤生活，来京都后也整日在国教学院里读书修行，但既然能猜到对方是天海家的人，看年龄气度也能猜到天海胜雪的份。

陈长生没有想到他忽然提到陈留王，微怔问：“陈留王又哪里得罪了你？”

“虚伪，太虚伪。”

皇废园里，莫雨说他借势，说他算计险，其实都是落落教的他…毕竟是白帝的独女，虽然没有兄弟妹，没有经历过斗，但为皇族，落落天生便会这些事情。

陈长生停顿片刻后说：“那么娘娘对国教学院到底是什么态度，我们应该很快便知。”

他走到床边，准备再休息会儿，忽然停下脚步。

轩辕破把那匹葬在西墙下后，回来听到了二人后来这番对话，连连摇，面带憨意说：“你们年纪这么小就想事情想的这么复杂，人类果然太狡猾，没法和你们。”

“他们可以猜，我不想猜。”陈长生说：“我来京都是读书修行的，我要参加大朝试，时间很珍贵，国教学院迎来一又一的麻烦，那太麻烦。”

有句话他依然藏在心底，不能治的病不是病，是命。

至于他自己？他擅长计算，但不擅长算计。

…

“如果不是你这喜在针里看人的家伙，谁会注意到陈留王系错纽扣的细节？”

以至于，那人没有任何反应。

他走回窗边的柜旁，伸手取下短剑，然后再次走回床边。

“我直接骂她，这句话肯定会传到里，没有人敢在中间拦着。”

没有停顿，非常自然。

“总之，我不喜陈留王这个人，太伪。”

唐三十六啧啧叹，说：“快要超过那位郡王殿下了。”

陈长生看着他说：“总比那把刀一直悬在的觉要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