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是相对的,我视君为君,我便是臣,我中无君,我便不是臣。”

“至于所谓气运,更是不知内情的民众们的胡猜测,太祖带三万大军东歧山,连克十七城,最开始的三场战斗最为惨烈,也最为危险,但他能够于绝逢生,从来靠的都不是什么气运,而是楚王与齐王从族借的三千狼骑,至于最后解洛之围,用了些什么手段,瞒得过敌人,瞒得过天下众生,又如何瞒得过亲近的臣属,大兄当夜在洛城里大开杀戒,别人不知,我又如何不知？”

“人间本没有路,路只是在我们的脚下,看你怎么走,怎么选择自己的位置。”

是不是真的用了某秘法献祭星空从而逆天改命,那是数月后的事情,那时候秦重因为旧年的伤患卧病在床,我难得门去看他,恰好计人领旨替他治病,看着计人的神情,我才最终确认这件事情有问题。”

（居然中午有更新如果没有意外,夜还会有一章更新然后明天应该只有一章更新世间果然没有规律,也没有命运文章里有关路、没有命运,前面陈长生凌烟阁刺剑墙那句,这些都是终结者二,相信绝大多数人都看过了,但如果有年龄小些的朋友没看过,烈推荐,我持认为,这就是卡麦隆最好的电影,之后拍的都是狗屎。）

“最关键的是,我可以为很多事情去死,甚至就在陛下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我也愿意为他牺牲,为了战胜族,为了国族能够太平万年,我也愿意去死,事实上当初在雪原里,我很多次都已经快要死了,但我不愿意为了这事情去死。”

“那天夜里,我看着比真实年龄要苍老无数倍的秦重,沉默了很长时间,我不理解他们既然知,既然陛下事先便对他们明言,为什么他们还能如此坦然地接受,秦重对我说,陛下以国士待我,救我数次,他把这条命还给陛下,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像秦重、雨这样心甘情愿为了陛下的王图霸业牺牲的人有很多,但不包括我,我不愿意。”

“我在纸上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凌烟阁里的所谓二十四功臣,已经死了十七人,或者很快便会到我。这些年,我照陛下的意愿,一直没有在朝中任职,只在摘星学院里教书,想要查些东西有些困难,只好在秦重死之前,直接问他。我相信,就算陛下真的用这些忠诚的属的生命献祭于星空,他也不会隐瞒像秦重,果不其然,不止秦重,还有雨等人都知这件事情。”

“所以,没有命运,只有选择。”

在这本笔记的最后一页,王之策是这样说的。

“秦重临死前那夜说的对,我从来没有摆正过自己的位置,我从来没有把陛下当成自己的君主,我还是当年洛城里那个贪看、忘了旅途目的地的年轻书生,我始终以为陛下还是当年那个潇洒的年轻公,以为他还是我的友人。”

王之策的叙述到此时,终于开始及这件事情的心。让他反应如此烈的却不是此事,这本笔记里提到过太多传奇的名字,比如那位大兄,应该便是在洛一战里胜了太宗皇帝陛下的周丨独夫,此时竟又现了他师父的姓名。

“君要臣死,臣不想死。”

“陛下猜忌我多年,我对陛下亦难言忠诚。”

“大周能够立国,太祖能连破洛、京都,最终在天书陵前登基,不是因为他真的拿诸的生命献祭于星空,从而亮自己的帝星,而是因为他极其幸运地拥有这些优秀的儿,在某难言的压力下,这些优秀的儿们彼此竞争,在偏僻的天凉郡以及随后的大6舞台上,都迸了耀的光辉,齐王更是其中的佼佼者,隐忍狠厉,大局观其,堪称完,没有这些儿,天凉郡陈氏如何能够有今日的风光？”

“因为我不相信这事情。”

“人类之所以能够战胜族,在于国势,在于明君,在于准备,在于群策群力,在于与妖域结盟,在于万民用命,亦在于连续六年,北方暴雪,又在于族内,君为了镇压叛落,狼骑损伤惨重,这和逆天改命又有什么关系？凌烟阁上二十四功臣献祭星空？他们的死因确实有问题,但在我看来,不过是陛下的帝王手段,与君休戚,一同去死罢了…”

看到这段话,陈长生拿着笔记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我不相信逆天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