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生看着黑龙笑着说：“我小时候就读过龙语，又被你教了这么些天，如果碑文真是龙语，我看起来自然要比别人方便的多。”

在他想来，黑龙至少已经有数百岁，自然是老的不能再老的前辈——在前辈的帮助护下取得了一些成绩，当然要及时禀告。

的龙须轻轻飘了起来，在夜明珠洒落的光辉里挥舞两下，表示自己稍后会享用他的供奉。

黑龙还是没有理他。

陈长生终于安下心来，开始和黑龙聊天。

“真的要谢谢你，不然我怎么都不可能拿到大朝试的首榜首名。”

他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笑了两声，说：“直到天书陵后看到那些碑文，我才知自己想多了。”

“在天书陵观碑二十余日，最后一天我看尽前陵十七碑，最后发现了一个秘密…星辰是可以移动的。”

然而黑龙很对他的信任有些不屑一顾，甚至因为他的严肃及凝重到好笑，龙眸里的嘲与轻蔑神情更加烈。

“我好像又想多了。”

“嗯…我的未婚妻，就是徐有容，也应该会去周园，我想如果能遇着她，就把婚书退给她，这是她父亲的要求。”

先前在离里面对教宗大人，他都没有说这件事情。

陈长生想了想，转而说起别的事情，说：“我要趟远门，去周园，可能又要很长时间不能来见您。”

在他看来是完全推翻常识、甚至是违背真理的全新发现，对于黑龙来说则是最普通的事情，他如此严肃凝重地告诉黑龙星辰是可以移动的，就像是无比慎重地告诉游鱼底是安静的，告诉飞鸟云原来就是雾…

“我看过很多碑文拓片，但在天书陵之前，其实一直有某幻想，总想着会不会最难懂的那座天书碑是用龙语写的。”

黑龙看了他两，轻蔑嘲神情依旧。

“我知她不想嫁给我，但我把婚

这本是有些窘迫的事情，但他笑的很开心。

他把大朝试仔仔细细地讲了一遍，然后讲到大朝试颁榜时，教宗大人亲自给自己带上荆刺环。他没有提凌烟阁里发生的事情，但天书陵里的那些风景与碑庐里的那些故事，可以讲的很清楚很细致。

陈长生自顾自继续说：“先前我去了离，才知…原来教宗大人是我的师叔，嗯，他说我是他们这一门唯一的传人，所以将来国教要由我来继承，虽然我觉得这很荒唐，但又觉得教宗大人是认真的。”

龙是世间飞的最的生，可以破云，可以去九天之上，像玄霜龙这最阶的龙中王族，传闻中成年后更是可以在星河里自由飞翔。就算黑龙没有在星空里自由飞行过，但他怎么可能不知星辰是可以移动的？

陈长生只好不去想这些事情，去想那些值得开心的事情，兴说：“你造吗？我现在是通幽上境了。”

陈长生怔住，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

黑龙看着他的神里满是嘲与轻蔑。

“当然，事实上…”

听到这段话，黑龙神里的轻蔑嘲神情终于消失了，哪怕它是最贵大的龙族，面对国教的继承者也要表示相应的尊敬。

笑声渐渐平息，他看着黑龙认真说了一句话，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神情极为严肃，甚至显得有些凝重。

他看着黑龙有些无奈说，又有些茫然：“如此说来，应该很多人都知才是，可是为什么始终都没有人提到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