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也是这样想的,尤其是现在,我更觉得退婚是对的。”

夜里的台再次安静下来,过了片刻后,陈长生嘿嘿笑了起来。

陈长生心想,如此行事确实是有些不自尊自。

陈长生继续说：“其实我很清楚她的想法,不过是想利用我罢了。”

可能是他的声音里来的情绪太明显,谁都能听他的失落与伤,所以徐有容的第二句话接着响起,语有些快,有些急促,但声音里的意思很肯定,没有任何动摇。

“啊？”陈长生的声音显得很吃惊,完全没有想到,然后迅变成一般淡。

她看着陈长生安说,有些同情他的遭遇。

“这女,不要也罢,退婚是最好的选择。”

天光幽暗,梧叶轻飘,麻木渐,陵墓的台,如夜晚一般。

陈长生伪光正说：“小男孩往往都是很让人讨厌的…我也不例外。”

很快,陈长生便清醒过来,心想对方的情况并不见得和自己一样,或者自己想多了。他有些好奇,同时也有些不安问：“你…那位未婚夫是个什么样的人？”

徐有容心想,大概是后来他了雪山宗隐门,开始展自己的才华,看着前途无量,他的未婚妻才会改变主意。一念及此,她对那名女的评价更低了些,甚至有些不耻——骄傲,愚蠢,光糟糕,那都还有得救,但这…可是德问题。

如果是唐三十六在场,一定会在这时候加一句,鬼才信你们两个人之间没什么。

“但后来因为某原因,她又同意了这份婚约。”

很长时间,都没有声音响起。

陈长生看着她说,这句话就是说给她听的。

徐有容说：“反正因为某件事情,我决定不再理他,没想到,几年后他又缠了过来。”

“可是我也不想嫁给他,而且,我肯定不会嫁给她。”

“在我们那边…婚约是很重要的事情,而且这门婚事是长辈指婚,所以很难简单

同样是解释,是补充,是宣告,那…会不会是承诺呢？

她想起自己也有婚约在,而且没有告诉他,以为这便是心慌的来由,却不明白,在某些特定的时刻,心动的太快,也容易心慌。

“其实…我也有婚约在。”夜笼罩的台上,徐有容的声音很轻,如果不仔细听,很容易被梧桐树上的青叶摇动声盖过去。

说：“其实我最不喜的是她那故作清的姿态,都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又不是餐风的神仙。”

“是吗？原来是这样啊。”

徐有容很赞同他的说法,每每看到喜南溪斋外门的那些师师妹白纱蒙面,行走悄然无声,裙摆不摇,对世人不假颜、不人间烟火的模样,她便觉得不自在,所以她经常在崖间独坐,隔一段时间便要去小镇上打打牌,重新找到一些生活的乐趣。

陈长生说：“没什么。”

徐有容有些羞恼,说：“傻笑什么？”

徐有容轻声说：“我和他已经认识有很多年了。虽然后来我都快忘记他这个人的存在,但其实在很小的时候我和他就认识,我记得很清楚,那时候的他是个很讨人厌的小孩。”

徐有容看着他越来越明亮的睛,听着他声音里的微微颤抖,不由怔住了。她是一个无比聪慧的女,怎能不明白这代表着什么。她再一次觉得有些心慌,而且越来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