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天书陵后,所有的谜团早已有了答案。但他一直不是很明白这件事情,下意识里不想记住这件事情,在周园生的事情太多,以至于他以为自己真的忘记了这件事情,直到现在被苏离再次醒。

“下一代教宗咯。”

苏离接下来的话,表明他并不知这个秘密,他说：“因为只有活的时间足够长,你才能变得足够大,我希望你能一直大下去,直到最后。”

陈长生沉默无语。他现在已经知梅里砂主教大人为何对自己如此照拂有加,教宗大人又是什么想法。

（今天领导过生,九多钟才赶回家,赶慢赶写了三千多字,结果一检查,现后面一千多字完全写错了,错的惊心动魄,只能删掉,就这来了,明天会有两章。）

苏离颇有兴致地看着他,说：“难你一直没有这自觉？”

“…前辈希望我成为下一代教宗？”

“为什么？”

“因为我很欣赏你。”苏离看着他面无表情说：“这个理由够不够？”

“因为我希望你能好好地活下去,活的时间越长越好。”他对陈长生认真说。

“因为你不愿意杀人,更不会陶醉于杀人,你对生死之外其余的事情看的很清楚,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般年龄,便能够对名利如此不在意的年轻人…当然,你对我那把黄纸伞的执念,有时候会让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离如此重视你,培养你,让你成为历史上最年轻的通幽上境,最年轻的国教学院院长…如果不是想让你成为下一代教宗,那些老家伙想什么？”

“最后是什么？”

陈长生很诚实地摇摇说：“前辈,当然不够。”

“我不知前辈如何看我不在意名利…只是这样就能成为教宗？”

无关联,所属阵营甚至暗自敌对,更不要说国教学院和离山剑宗之间糟糕的关系、他和秋山君以往直至将来都可能会生的竞争,苏离没有任何理像位师长般教导他。

陈长生下意识里看了灰蒙蒙的天空,看着不知从多么远的地方落下来的雪,说：“觉好遥远。”

陈长生收回视线,微怔问：“什么自觉？”

只是,他的光还是习惯地落在前不远的地方,不习惯抬望天,无论是灰蒙蒙的天还是湛湛青天,光线都是那么的刺。如果回到京都,自己为国教的继承者,或者便要直面圣后娘娘的威严了,这让他很不安,当然,先他必须回到京都。

苏离有些语,如果换成别的晚辈,被他这样耐心教导着,不说激涕零,至少在他给一个理由后,绝对不可能还要继续向下追问。他看着少年清澈明亮的睛,忽然笑了起来,心想也对,如果这个小家伙不是这样的人,如何能投了自己的脾气？

陈长生微惊,心想难前辈知自己经脉断截、命不久矣的事情？

“不错,因为你成为教宗,对南人来说是最好的事情。”

他是国教的继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