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容有些不好意思，说：“我五岁的时候，被娘娘抱来过。”

这天书碑的拓本，自然与李园客栈门前摊贩们卖的拓本完全不同。

陈长生走到碑庐前，回想着去年在这里观碑的时光，略有慨。

此时提到这两封信，自然也是另一表明心意的方法。

当陈长生说完后，她开始讲述自己最初观照晴碑时的经验与所得：“…所以本质而言，所谓淡，亦是光线变幻。”

他把自己观碑悟时的会经验以及数方法，毫无保留地说了一遍。

从周园到现在，他和她已经表明过很多次心意，只是那些方法都有些特殊，比如掸雪，比如沾一沾肩，比如给别人写信。

断碑庐前空无一人，陈长生走到庐里，看着那座断碑沉思不语。

…

徐有容静静聆听，背在后的双手在清风里轻轻地颤抖，如在推动命星盘，照他的话不停地行着推演。

“而且我刚才说的不是拓本。”徐有容说：“我说的淡，就是天书碑的笔痕淡。”

…

真意能存二三，这听上去是个有些寒酸的比例，但要知这里的真意乃是天书碑的真义，那位初代圣女居然能够将那些真义直接复印在自己的神魂之中，还能再重新释为线条形状，真可谓是大神通。

言有不尽之意——这句话里的不是为了四字，其实应该是不仅仅为了。

的态度，虽然他和她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也没有想过太的事情，但都这样了。

天书陵里相见，能有什么正事？自然是天书碑的事。

徐有容轻声说：“让你来天书陵，不是为了…是有正事的。”

在他们的后便是照晴碑庐，黑的石碑上，那些诗句是如此的清晰，那些线条却还是那般难懂。

二人在山陵里随意行走，着当初观碑时的经验与悟，彼此对照，又有所获益。

陈长生闻言，对那位开创国教南派的圣女不由生无限敬畏。

陈长生有些不确定，说：“拓本的笔墨淡本就不一，会不会因形失意？”

陈长生的睛很清澈，像溪，很容易看到那些像鱼儿般游动的悦。

徐有容走到他边，看着他摇了摇，轻声却定地说：“不要。”

徐有容说：“南溪斋保留的天书碑拓本，乃是初代圣女用天心印于神魂之中，再反诸石碑，真意能存二三。”

陈长生默然，心想果然是让人无话可说的人啊。

看完了照晴碑，便去了第二座天书碑，偶尔能看到一些观碑者，但人数不多，而且那些人长年留在天书陵里，一颗心早已沉寂，注意力只在石碑之上，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到来。

当他们来到那座断碑前时，冬日已至中天。

陈长生有些没反应过来，问：“你来天书陵观过碑？”

（为了谢某位读者，还因为…耐不寂寞，装不了香油，存不住稿，晚八还有一更。）

“我当时在草屋里煮饭，看见光线落在篱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