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

老姑怒了，伸手便向他抓了过去。

文士冷哼一声，怒拂袖，然后脚尖轻踩阁前莲池里的一片莲叶，影骤然虚化于空中，消失无踪。

万寿阁是西陵名胜，藏书极丰。一名文士正在书架旁站着，手里拿着卷书在看。此人穿着一寻常长衫，唯一的不寻常中，便是小指上系着的一朵红。那很红，红的很好看，也很特殊，不像是常见任意一红，有别样的。

…

天机老人相信，那些人如果知中年书生的份后，也会和自己一样的选择。

那名文士听着阁外传来的骂声，再也无法保持冷静，眉皱得越来越，最终叹了气，准备说些什么。便在这时，万寿阁外东方方向的天空里，忽然隐隐传来一阵波动。

忽然间，一片黑灰落在笠帽的边缘，观星客隐有所，向东方天边望去，忽见数千里外的云海暗了数分。

最近这些日，他一直在理朱氏一族与绝情宗的事务，同时等待着王破回到天凉郡的那一天，心神微疲。

一个着笠帽的男站在他的旁，正是同为八方风雨的观星客。

“好。”

…

在阁外开骂的那人是位老姑，手里拿着柄半秃的拂尘已然半秃，竟是被天海圣后赶京都的无穷碧。

文士的神情很平静，似乎看书看得很专心，然而，在小指间轻轻颤着的红表明，他此时的情绪并不像表面这般。或者是因为阁外不时传来带着叫骂声的缘故。万寿阁乃是清静胜地，谁敢在阁外叫骂？谁又敢对这名文士叫骂？

她捂着脸呆住了，自从婚后，她还从来没有受过这待遇。

握救回山上与溪畔的那些人，但或者可以让那些人不会全死。

朱洛站在曾经的湖畔，看着前的残景，沉默不语。

…

天机老人在发现中年书生踪迹的短短一息时间里，便了四十余次推演计算，最后了自己的选择。

文士神情微变，形一晃，便在书架前消失，下一刻便来到了阁外。老姑看着文士终于现，心里暗自得意，脸上却依然满脸痛恨之意，看着他说：“你儿不，难你老婆也不！”

如果那些人的死，能够换来人类世界最可怕的敌人的死亡，那么这就是死得其所。

汉秋城外的万柳园依然还是焦土模样，虽然时间已经有些久，还是没有丫重生。

那些寒山的人们很重要，是人类的将来。然而，如果可以把那名中年书生封在寒山里再多些时间，等着人类世界的者们赶来，将其杀死，那么…人类必将迎来无比好的将来。

“你去。”

可是那样的话，天机老人便没有办法维持此时封住五百里寒山的天石大阵。

就在她准备破大骂的时候，终于知到了天空里传来的异样，脸变得有些苍白，悸意顿生。

她此刻只希望自己刚才没有耽搁夫君那拂袖的一息时间。

…

老姑重重地摔倒在地上，脸颊一片红。

哪怕那些人有未来的教宗。

文士理都没有理她，依然看着碧空里的东北方向，脸很是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