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看似平静，实际上非常张，从而显得有些生的表情。

“小心一些，不要浪费。”他神情沉说：“这是两条人命。”

唐十七爷听着这些药材，却皱了起眉，心想这是要炖吗？怎么还有冰糖？

看着纸上还没有涸的墨迹，数位医家沉半晌，又互相讨论了番，对唐十七爷说：“还是得动手。”

他们都在看黑桌里那颗红的丹药，不止一，已经看了很多，很长时间。

其中一位奉郡的医者甚至因为害怕抵抗不住这诱惑，行扭过了去。

望、闻、问、切，这是医者看病需要的事情，现在他们看的虽然不是病，而是药，但也脱离不了这些手段。

下一刻，羊先生的脸变得通红，神迷离，如饮醇酒，如芝兰之室，仿佛沉醉不知此间何。

现在要动手，是众人共同的意思，负责说话的人却是羊先生，因为他是汶唐家的人，说话更方便一些。

朱砂丹最开始现的时候，那人定下的规矩还不够完备，大周军方和英华殿曾经联手私下截留了数颗，想要分析推断这丹药的成分，然而他们浪费了整整三颗丹药，都没能完全清楚全的药材。今天现在密室里的几位医家，都是非常了不起的人，但光靠望与闻又如何能够到？

…

唐十七爷对此早就有心理准备，但难免还是觉得有些失望，因为这意味着这颗朱砂丹很快便会废掉。

他并不知，这几样相当常见的药材，便是民间炖都会放几味，正是因为药中正平和，用来辅材堪称完，世间大多数丹药都会有它们的存在，至于冰糖则是如炒米一般，有化药力的功效，而且…能中和苦味。

从开始到现在，他们先望后闻，却没有一个人敢伸手去摸一摸，因为都知那颗丹药的珍贵程度。

那位汶来的老大夫看了唐十七爷一。

唐十七爷对他自然也会比较客气，说：“羊先生请便。”

无论份地位如何，这时候他们的脸上都是同样的表情。

望药的时间已经很长，接下来自然是闻。

这位老大夫专门替唐老太爷请脉，如果不是今日之事太过要，便是唐十七爷也没办法把他从汶城里请到这里来。

这位被称作羊先生的汶老大夫闻言毫不客气，直接低下，凑到那颗红丹药上方，地了一气。

之所以张，是因为他们知这颗丹药的来，很自然地生贪婪夺取的渴望，却知自己绝对不能这样。

天机阁药行供奉微微皱眉，咳了两声。

陆续有人这间密室，围在黑石桌的四周。这些人里有原天机阁的药行供奉，有奉郡最著名的两位医者，有唐家重金聘请的不知来历的神官，还有一位在汶替唐老太爷请脉的大夫。

天机阁药行供奉与那两名奉名医是医中人，自然不以为异，也围了上去闻了闻，又报了几样药材的名字，有淮山药、丁香、苁蓉。

只是闻了闻，便能分辩这么多的药材，此人医上的造诣确实很了不得。

羊先生醒过神来，说：“主材确实是朱砂，还有仙茅、桂、当归、枸杞、丁香、冰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