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阵师想着当年长生宗里的血案，慨说：“教训何止于此？好在现在您应该没办法再继续教训我了。”

“从战场到松山军府再到这里，已经有很多人为了保护你，为了救你而死去，如果你赢了，那他们呢？”

陈长生躺在那里。

先前如果年轻阵师没有及时剑断绝他的最后生机，或者还真有可能被他找到反击的机会。

那抹无比定的明亮来自于他的睛，还有他的声音。

也正因为他是人，所以他不可能站在这幅画里。

“因为这是您友人的遗？”年轻阵师把黑短剑从君了来，看了不远的地面一，带着赌气意味说：“那个家伙都能用龙须剑，我是您的儿，凭什么不能用？”

“教宗大人果然如传闻当中一样古怪，只是你又还能些什么呢？”

看起来，这把短剑竟然是中空的。

一把黝黑的、无法反任何光芒的短剑。

那把短剑地刺了君的，金黄的血从短剑的剑柄里涌了来。

如果没有人打扰，或者这幕画面会持续更长时间，然而，这幅画里终究有个人。

君的神情依旧平静，像是本受不到断指的痛苦。

陈长生站起来，这幅画便顿时多了些明亮的颜。

是个像羊角梳状的东西，不知是何，应该是他最后的保命手段。

年轻阵师把君的手从下拉了来，费力地一掰断君的手指，从里面拿来了一个东西。

君痛苦地咳了起来，说：“你不该用这把剑。”

他把羊角梳很小心地放怀里收好，望向君笑着说：“您不是说二十几年前小姑离开雪老城的时候，把这件圣偷走了吗？爸爸，您真狡猾，我们都还以为它在离山呢。”

君笑着说：“你小姑愚蠢到被小小苏骗走，我总要给他些教训。”

年轻阵师看着那羊角梳，心有余悸说：“可我再如何小心也想不到，天角居然在您的上。”

他们就像是雪原极北的黑山、白还有那血月，散发着残酷、血腥、神秘的意味，却又无比和谐。

“大姑提醒我，对着您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无论最开始的沉默还是后来这般癫狂，无论站着还是坐着或者躺着，君、年轻阵师还有南客，其实都很像外显或者有所差异，但神气质其实完全相同，尤其是当他们在一起的时候。

此时君生机已绝，手段全无，再没有办法反击。

年轻阵师确认了所有细节，才真正地放下心来，坐在了君的旁，着额上的冷汗，息了片刻才终于平静，忽然，他看着星空笑了起来，又摇了摇，似乎有说不尽的慨。

“其实我也怕啊，但怎么办呢？总还是要，好在最后我还是赢了。”

他看着那名年轻阵师说：“不你是谁，不你为何而来，这都是不对的。”

年轻阵师看着他，有些意外他还能站起来，然后，角一抹带着嘲讽与奚落意味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