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当年商行舟用陈长生诱使老君冒险去寒山然后设局伏杀。

哪怕是最无知的孩童，只要在茶楼酒馆里听过说书，也都会知最近这些年大6局势在怎样变化。

在黑袍的方案里，后者的名字被写的清清楚楚。

于是，年轻君亲自赴渊对面的极寒之地，恳请隐世多年的三位远古者面，布置了这样一个局。

谈话至此，局面已经非常清楚——今夜族想要杀的不止是肖张，还有陈长生与徐有容。

在这时刻，族应该考虑的是如何自保，而不是主动向人族起攻。这本来就是年轻君这几年的执政风格，哪怕被雪老城里的贵族们指责太过保守甚至斥为丢脸，也没有任何改变。为何今夜焉支山人却如此？

这些年肖张一直在雪原，并没有真的消声匿迹，因为隔一段时间，他便会与族军方的者战上一场。血战连连，包括数位将在内的族者败在他的手下，甚至被他杀死，而他也曾经失败过，被追杀过很多次。但雪老城始终没有派能与人族神圣领域者抗衡的最者来追杀肖张，最主要的原因便是担心大周朝廷会利用肖张的行踪布下陷井。

在肖张破境之前杀死他，然后杀死前来接应他的人族者。

焉支山人说：“但今夜可能是神族最后的机会。”

陈长生问：“什么机会？”

人族将要再次多一位神圣领域者。

“一族之命为势，神族日渐势微，再不振作，只怕便要灭族。”

陈长生说：“当年在白帝城，我曾与贵主谈过，灭族这事情不会生。”

“光再如何温，也不会照遍世间每个角落，教宗大人你再如何仁慈，也不会赐予神族的民，你与大周皇帝都是计人的学生，圣女是天海圣后的学生，雪老城不会相信你们的任何承诺。”

焉支山人说：“我们想要试的，便是逆天改势。”

些不解。

陈长生问：“你们想要改变什么？”

焉支山人摇了摇，碎石簌簌落下，在草原表面渐渐堆积起来。

当年白帝城一役，别样红与无穷碧战死，族也付了两名圣光天使的惨痛代价。但其后数年，相王、离山剑宗掌门、茅秋雨先后破境神圣，去年秋天，南溪斋怀仁姑游东海时遇暴雨而破境，再加上恢复神智的曹云平，只看圣域者的数量，人族已经恢复到了当年的鼎盛时节，如果再多一位神圣领域者，族还如何能够承受得了？

据黑袍的推演计算，那位人族的新晋者正在族雪域里，份呼之。

陈长生说：“你们没有胜利的可能。”

焉支山人说：“教宗大人你是逆天改命成功的第四人，我们也想试试。”

就是陈长生与徐有容。

直到十数日前，黑袍夜观南十字星座，忽然心血来，生应，推演计算后得了一个惊人的结论。

人族迎来了野盛开的年代，族却在以难以想象的度衰败，无论是严寒的气候，突如其来的灾荒还是各族之间内争导致的战斗人员数量急剧减少，都在把这个曾经纵横大6的大族慢慢拉向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