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肯为一名寻常二流身手的武士亲自诵经作醮,实是江湖武林中从未有过的听闻,因此立时揖手为礼道:“两位言重了!本令主代本堂所属致谢了,当然绝不会对贵寺贵山有何不敬之了望了,至于…”
但话语正欲转向帮两帮时,已听云燕帮主古耶颜开口说道:“陶总堂主,本帮主也…
也愿奉千两白银作为贵堂武士的丧葬医疗费用!”
云燕帮主话声未止倏听紫衣帮主乔百扬怒喝道:“古帮主你,你怎可…如此岂不有损…罢了…本帮…也愿出银千两…”
“咯!咯!咯!笑话,你们各出一千银两,你们当本堂是三岁小儿可便宜打发呀?哼!
本堂上万所属聚集边境,只待明日卯时便开始分头进击,只要北达幽州南临大江,尔后莫说十万八万两白银了,便是每月丰厚营生少说也可多达百万之巨,岳郎,不必和他们多说废话了,干脆一不作二不休一举歼除他们,说不定两行武林同道及百姓尚喜狂祸害消除了呢!”
银甲令主宁慧珠话声一止,立听四方宿主皆应声附和道:“对,夫人说得对,除掉他们也属武林之幸!”
“夫人所言甚力中肯,紫衣帮长久占据江南,早己令武林同道及百姓时有怨言,但却不敢声张,咱们歼除他们也算是为武林及百姓除掉祸害!”
“说得好,夫人真是为云燕百姓道出了心声。”
“对!对!夫人,莫说别的,便是金陵的名产丝锦布,每年产量至少上万绽,不但盛及皇都且外销番夷,每年挣利至少在百万之巨,如果将江北之地尽入本堂之手,那本堂的庞大开销足足有余了呢!”
紫衣帮主乔百扬闻言大吃一惊,没想到自己暗谋对方不着,竟让对方有了藉口要大举入侵,而且要兵临大江北岸,那岂不是耍占据紫衣帮三分之一的版图,怪不得初时他们便肯以十一场定胜负瓜分对主辖地,原来是早有意染指紫衣帮了。
思忖及此乔百扬已是狂急大怒的急喝道:“陶总堂主,贵堂怎可如此无耻,我等在此尚未比斗胜负,而且也未曾商定…赔偿事宜,贵堂已准备侵犯本帮,老夫跟你们拼了!”
而云燕帮帮主古耶颜此时也是又急又怒,担心对方真的大举侵犯自己帮中各堂口,但此时又被对方围在谷中,优势尽在对方,是否能活着回帮尚成问题,更保论其它,因此也急声说道:“陶…老弟,老夫知晓老弟并非自大狂傲不可理喻之人,老夫此时也自知理亏因此愿赔偿贵堂武士的丧葬医疗费用,这样吧,陶老弟你开口说个数目,老夫能力所及必定如数奉上!”
金甲令主陶震岳闻言不由一叹,默默的望着神色忧急的云燕帮主古耶颜,半晌才缓缓说道:“古帮主,你也是一帮之主当知率上万所属并非易事,不但要顾及所属的生活也要爱惜所属的尊严及性命,贵我帮堂原本便无深仇大恨且相安无事,若有,也只属贵帮边境内的几个小门小帮投效本堂而已,但并非本堂仗势侵犯压迫,为了贵我双方往后的和睦相处,本堂也不再为难贵帮了,一千两白银可交由本堂玄武宿主便可!”
云燕帮主古耶闻言,顿时疑为错听,但终于了悟对方乃是有意罢手言和才有此之言,不由老脸抽搐的深深注视着眼前年轻雄伟俊挺的金甲令主,面含微笑的颔首之后,不再多说一言的便行往那位令江湖武林头痛的怪杰常州狂士黄彦明之前,由怀内掏出一张银票笑道:
“黄老邪,今日之事…唉,老夫可真服了贵堂总堂主了,相信以后贵堂与本帮不再有兵戎相见之事了!”
玄武宿主黄彦明探知这称霸云燕的古帮主个性刚强,便连关外番夷也畏惧他的声威,但如今竟会在自己面前说出此番话,因此也动容的笑道:“古老儿,咱们俩虽交恶数年,但我老邪仍敬重你是个人物,也从未曾低视你过,看来,嗤!往后咱俩可要多亲近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