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连连斥道:“胡闹…胡闹…你们…唉!
你们岂可如此贸然出此下策?万一消息一经败露,岂不立将引起王子殿下的误会?到时恐怕必难善了!”
兰心宫主张翠娥闻言顿时劝说道:“岳郎你且莫动怒一如今事已至批,敏妹也已安然入关,且不论敏妹以后如何?但为今首要乃是要如何隐住敏妹的身份不可外泄,否则遭契丹王子起了疑心恐怕便不妙了!再者敏妹既是岳郎师妹,岂可畏事不管她的生死?当然要尽力周全才是!”此时宁慧珠也已由完颜月敏身上取出白甲衣、如意神枪及血书递给金甲令主一一观看,并且神色肃穆地说道:“岳郎!衣、枪及血书都在此你且看看,单凭这张血书岳郎你便不能不管敏妹的死活!”
其实金甲令主陶震岳早已相信了完颜公主乃是自己缘得两位先人遗物,另一位相同身份的师妹,因此毫不犹豫的沉声说道:“我当然相信完颜公主是师妹,也愿意助她解决困难,可是你们如此作法实在太冒失太大胆了!万一因此而惹契丹王子起疑察出事情的始末,到那时必然又将使关外百姓再次遭至战争浩劫,那咱们岂不成为千手所指的罪人了吗?当初你们为何不先和我商议?”
兰心宫主张翠娥闻言心知自己姐妹也有错,实也怪不得夫君生怒,因此又柔声劝慰道:
“岳郎!贱妾姐妹确实有所冒夫,但当时也曾犹豫不决的不知是否应告诉你,但又怕你顾忌甚多而束手束脚,因此才暗策划详研一日定出此策,尚幸至今皆未曾出差错的将敏妹迎来,因此过往之事莫再追究了,还是尽快安排敏妹如何隐下身份才是!”此时突听灵姑金翠瑶噘嘴故意说道:“哼!娥姐!你当岳郎他是气咱们私下设谋吗?其实他是怕弄个烫手山芋不知该如何安排才生气的!虽然岳郎肯承认敏妹是师妹,但是却又歧视她是个异邦番人…”
“胡说!瑶妹你岂可如此辱我?我岂会歧视师妹?我只不过是乍闻如此大事尚无法立时接受且顾虑契丹王子的反应罢了!而且…”
汉水玉凤尤良玉闻言顿时嗤笑的柔声说道:“相公!敏妹的身份原本是女直族公主,当然也因族规要成为往后的公王,一切皆不能为自己打算而要顾及族人的盛衰!如今且不说敏妹是如何入关的,最重要的是如何安排敏妹,才能使此事再也不虑遭人得知真相,以免万一外泄而引起关外战祸,依贱妾之见当然是将敏妹留在总堂中最为妥当,再者依敏妹所得血书中的遗言己然与相公及珠姐有师兄姐妹及夫妇的关系,敏妹虽是女直族人,但各方面皆与汉人无异,况且世俗间的夫妇婚配十之八九皆属媒约之言,因此相公、珠姐及敏妹自随了先人的遗泽后,便等于随了先人遗愿,并可凭咱们飞虎堂的名声势力改变敏妹的出身来历,使完颜公主之名在人间消失便不须忧虑遭契丹之方得到任何传言了!”
银甲令主宁慧珠此时也有了心计且说出惊人之言:“对!对!玉妹说得没错!原本敏妹得衣枪之事除了女王及一位老侍女知晓外并无其他人知晓,因此当初筹谋时已然有了妥善安排,女王处已由敏妹泣言说明心意并获女王同意安排,如今也已安然无疑的顺利入关,可是现在岳郎若不妥善安排敏妹,必然会使敏妹在羞辱心忿中离开孤身狼迹天涯,可怜敏妹妹在关外是一族公主,有族人尊敬保护,但在中原却什么都不是,万一沦落江湖中遭到什么邪恶之人欺凌或是有性命之危,到时岂不是全属咱们之过,再者…唉!万一敏妹受到委屈或凌辱一气之下返回关外,说是被咱们串通云燕帮将敏妹骗携入关而遭羞辱…天哪!到时关外必然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可是咱们的大罪了!唉…怎么办?”
金甲令主陶震岳心中所怕的便是唯恐因此而引起关外战祸,经由宁慧珠如此一说,顿时心惊且急的叱道:“胡说!我怎么会不管完…师妹?当然会好好安排师妹的去处,只不过是…”
此时宁慧珠也不应声的暗中朝完颜月敏施眼色,果然也使聪慧的完颜月敏故作悲接的幽幽说道:“师兄!四位姐姐!你们不必为小妹担心也不须为小妹之事而争得心有不悦,其实小妹在关外已然甚为向往中原及江湖的山川美景湖泊风光,如今既己入关正好可狼迹天涯观赏游历,待哪一天倦了…累了…或许会寻一山野樵子隐居山林中,至于四位姐姐助小妹脱出王子的狼吻之下,此情自会铭记在心…万一哪一天身遭不幸那也只有来生再报了!小妹这就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