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睿不再是翩翩青年，他如今是满白发，胡挂到肚脐，同样是银白调，倒是有几分仙风骨之韵味。

半天过去，凌霄宝殿已经被夷平，方圆百米的范围内，地面满是粉末。唯独封神榜还在巍巍而立，于中心位置却不损分毫。

破坏仍然还在扩散，蔓延向天更远的地方，这件本有破碎的上古圣，终究禁不住时光的磨砺，渐渐的在老去。

世人都只知混沌珠了不得，却不清楚混沌珠如何的了不得。在混沌珠的演化中，吴睿看到空间的形成，看到时间的开始和走动，还有其他方方面面的法则还在领悟，受益匪浅。

玉帝受得四周压迫而来的熟悉气息，是时间规则，他并不惧怕，只有熊熊的战意，双目一凝，无形的规则从双眸散发。

和天一起变老的，还有吴睿与老玉帝。

吴睿无法逆转时空，只因为天制止，但对时间规则的运用却可以说是得心应手，他之所以一直没有动用，只想把这当成底牌。

反观老玉帝，很快就步风烛残年，奄奄一息，若是再继续下去，他必将率先走到生命最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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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两人实力不分伯仲。

一阵风来，老玉帝最后那一丝魂魄最终化作白尘埃，洒向虚空，飘落到天界每一个地方

嗡…

“哦？”老玉帝惊讶的看着他，没有害怕，也没有多问，只好奇，笑：“有趣！”

不过吴睿没有因此住手，时间规则依然源源不绝的从他内散发，与对面的老玉帝僵持着，他本来就年轻，耗得起，也输得起。

“况且，未必只有殿下一人领悟这条大。”吴睿突然笑言。

现实虽然只是过去半天，但在时间规则的对碰范围内，却已经度过千千万万年。

同是无形的规则，此时对碰却是灼的火，一时间裂在碰撞中成型，凡是被卷其中的事，一律在裂中变回本源，然后化作虚无。

走到今天这一步，老玉帝并不埋怨谁人，相反觉很踏实，很安详，他觉自己度过了千千万万年，很知足，也没有一丝痛苦，只有解脱。

不过，时间规则的破坏力是大的，凌霄宝殿里里外外的事，凡是接上两人横溢时间规则的地方，正在以可见的速度在加速老化、风化。

呼…

老玉帝是个有风度的手，值得他动用自己的这一张底牌，两人时间规则的对碰，让吴睿悟颇多。

整个凌霄宝殿一阵撼动，时间渐渐缓慢，越来越慢，似乎就要凝固，唯独吴睿睁开双定定的立在半空，这一刻，他满是沧桑。

傲，不如说是杯，如果再给一些他成长的时间，当年的结局或许不止于如此。

不过，老玉帝没有罢手，他有自己的傲气，属于九九天地至尊该有的傲气，他并不怕输，怕的是认输。

“嗤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