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我是贱…呵呵,那我又算什么呢?居然爱上了自己仇人的徒弟,哈哈哈哈…”冷冷而自怜的笑声荡漾在整个地底,墨麟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近乎于疯癫的男人,眼中似有水光闪烁。
并未回去收取阴之力,明珏直接是回到了最初到这地底世界的地方,她抬起头,看着头顶的如同太阳一般的金色漩涡,她把白麒抓至眼前,问道:“你真的确定那是出口?”
好像是报答明珏帮了大忙,白麒狗腿似得笑得极为欢畅,频频点头,对明珏的态度不是一般的好。
明珏差点没被这极端反常的一幕吓掉一身鸡皮疙瘩,一把将这货塞回兽灵域,便是一跃而起,冲进那漩涡当中。果然是回到了原本掉下来的茅坑里。
飞快地冲回小屋,关上门,明珏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终于是解脱了一般瘫坐在地,脑海中柳初阳最后那僵硬呆滞的表情却仿佛镌刻在她心头一般,清晰无比,不断重放,让她心烦意乱,忍不住想要抓狂。
她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是想着那个男人?为什么?
她双手抱头,表情极端痛苦,不断在心底逼问着自己,却是久久不得答案。
兽灵域中,白麒无声叹息--貌似是他将这一切推向了一个再也无法逆转的境地啊!
良久良久,明珏终于从那种近乎窒息般的内心拷问中清醒过来,环顾四周,居然不见华绍等人的踪迹,她心底持疑,却是突然瞥见那深坑一角一抹刺眼的血迹,表情突然僵住。
飞奔过去,那血液未干,若仔细看去,这深坑内部居然还留有一道道打斗痕迹,不过却是因着这里昏暗的环境,避目塞听。
明珏面色凝重,整颗心沉了下去,猛地飞身而出,那狂暴到了极点的力道,直接是在这破败的小屋上开了一个硕大的洞,整个屋子摇摇欲坠。
兽灵域中白麒突然喝道:“面具!面具!你现在没戴面具!”
…
偌大的广场上,八道人影屈辱地悬吊半空之中,下首,是一众令人作呕的嘴脸,还有无数飞驰过来的灵气长鞭,纵横交错。
“战老大,就是这些人的同伙,伤的我们兄弟!”两位肥头大耳的人身缠无数白色绷带,告着状。正是被明珏一拳打趴下的庞家兄弟。
那战老大翘着二郎腿,呷一口茶,缓缓放下茶杯,突然笑着看了那庞家兄弟一眼,淡淡地道:“你兄弟二人也可以啊!明明已经晋入了大宗师,居然还被一群灵识打得躺在床上躺了五天才醒!嗯?”
战老大虽是笑着言语,却令庞家兄弟身躯一颤,不由腿脚一软,跪倒在地,瑟瑟发抖起来。
“战老大,饶命啊!若是这些人,自然不是我兄弟二人的对手,可他们的同伙,一个戴面具的小子,诡异非常,我兄弟二人这才着了他们的道啊!”战老大眉梢一挑,眼中露出一抹兴味,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着半空中的八道身影,道:“这些杂役倒还真是皮糙肉厚嘴又硬,我们战狼社那么多人轮番上阵,这已经三天了,居然没有一个人被打死,甚至连晕倒的都没有,逼问他们又不开口,现在,我倒是开始怀疑,你们口中所谓的同伙到底是有还是没有了…”
庞家兄弟一哆嗦,连忙磕头道:“请战老大明鉴啊!我兄弟二人所言句句属实啊!”看着身下这一众趾高气昂的战狼社成员,再看看那如猪狗般匍匐在战老大脚下的庞家兄弟,向来耿直的大小龙鄙夷地唾了一口“无耻的东西!打不过玉老大,竟然想出这种损拿我们当诱饵!”
华绍云淡风轻地撑住一道鞭子,道:“跟玉老大寒气长鞭相比,这些战狼社杂碎的鞭子,简直就是小儿科啊!打了我三天,一点感觉都没有!就是这手吊久了,有点酸!”说着,突然朝下首战狼社成员喊道“喂,兄弟,能不能换个吊的方式啊,吊脚也可以的啊!手都酸了的说…”
众人绝倒。包括荀浅之在内的一众阴阳会成员都是彻底被华绍的贱格折服了。
战老大一听,一挑眉,顿时站立起来,扬手示意那鞭打之人停下动作,缓步行至八人下方,道:“想换个姿势?”
华绍笑着频频点头,眼神带着希冀。
战老大也笑了起来,却在下一刻,面色陡沉,扬手一道灵气匹练如刃,割断吊着华绍的绳索,让他狠狠坠地,摔得龇牙咧嘴,瞪着战老大。
战老大狰狞着面容,一脚踩在他脸上,使劲碾压,那劲道直让华绍的脸都扭曲了,骨骼不堪重负发出咯咯的摩擦声。
“现在换姿势了,可还满意?”
“战狼社一帮鼠辈,你们最好别让老子有出头活下来的日子,要不然,一定先灭了你们!”木清扬也是个有胆之人,见着战老大这般羞辱华绍,不禁破口大骂。
紧随他,其余几人,除却华绍、阿誓都是破口大骂,即便是打不过这些人,他们也要骂个痛快!
战老大越听越恼火,长腿一踹,将华绍踢飞吐血,晕死过去,便是恶狠狠地瞪着荀浅之等人,道:“说出你们同伙的下落,我便考虑扰你们一命!”
“做你娘的春秋大梦,老子死都不说,你能把我怎样?”大小龙骂道。
战老大不怒反笑,笑意冰冷至极,道:“那你们就去死吧!”说罢,顺手一抬,金光乍放间,无数雷霆妖娆出击,作势便要将这阴阳会八人轰个稀巴烂。
所有人都不禁紧紧闭上眼,纵然他们再怎么逞口舌之快,生命到底只有一次。可这般死法,他们不甘心啊!
阿誓幽暗的眸子始终注视着远方,那里是他们居住的地方。突然,随着天际那一抹黑暴然来袭,他眼前倏地一亮,嘴角居然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
来了!
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