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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辫子和剃tou匠(2/2)

我们这里传一句歇后语,形容害单相思的人是“剃的挑——一”真的很形象。宋师傅的挑是一个凳,一是一个破铁成的小灶,上面有一个尖底儿的铁锅,用来烧。只要宋师傅拢着了火,这生意就开张了。用宋师傅自己的话说,他的工作是“先烧火,后开饭,掂着刀圆圈儿转”他四十岁时才娶一个寡妇,那寡妇起初不知他是什么的,他就是用这句话把那寡妇唬住,叫那寡妇一时不理解他的啥活儿。当这个寡妇明白他是一个剃匠后,笑得前仰后合,发现这个人幽默,一下上了他,义无反顾地撇下极力反对她改嫁的儿、女儿,嫁给了一个人们都认为是“下九”的剃匠。

看他活,是一享受,所有动作,都有路,特别是在洗时,会清脆的“呱唧呱唧”的响声,有像吃红薯、豌豆面吃多了的人放的声音,又不全像。被洗的人自然舒服,周围的人听起来也十分悦耳。洗完后就要动刀,他首先在一块鐾刀布上“噌噌”地打磨几下(鐾刀布,或作庇刀布,又称刀布,一用生土布成的长条形带,用来保养剃刀的刀刃),把剃整得锋利无比,就开始剃、刮胡。在他的手中,耍刀成为一艺术,到兴奋的时候,他能在一片惊呼声中,把剃抛两尺,看都不看,接着后翻一下刀刃又刮下去“刷刷”的一阵响动,来人就由“愣青”变成了“青愣”你要是初次看到,准吓得不敢睁。他这活儿得又快又好,尤其是用锋利的刀掏人的鼻,一也不会伤了鼻,手艺非常娴熟。

宋师傅是个剃的老把式,有一手绝活儿。他活时,先把别人已经用过的快要变凉的,倒的盆里一分,然后再用一个小葫芦锯成的小瓢,舀起一些烧,注的盆里,试试温度正好,就开始用这反复使用过的混浊的温,给下一个来剃的男人洗、洗嘴了人们的发,才好行下面的程序。

在宋师傅到来的这两天里,生产队长贵亭叔,破例允许分社员晚一些下地活。但有一条标准,就是你这个人留下来,必须是一发,上工去必须是一。通过这安排,能让宋师傅闲不住,很快把全生产队壮年劳力的脑袋打扫一遍。宋师傅忙了两天以后,算算还缺一个人,就问小宝爷爷:“大叔,怎么不见七太爷呢?我还得给他清边哩。”

程式化的动作当然不在话下,他还会给来剃的人、“儿”现在在大城市里,洗洗脚城林立,而且全是漂亮的小,可在那时,别说小,就是宋师傅这样的大男人的待遇,一般人也享受不到,只有寨大队和极个别有名望的人才有这福分。大家都懂得,没有什么好说的“儿”真是一绝活。一个相当疲劳、昏昏睡的人,到了宋师傅剃的凳上坐下来,宋师傅用双手他脖颈上某一动脉血,不一会儿,这人正在笑嘻嘻的,突然就扯起了呼噜。宋师傅再用手掌猛地击打一下这人的额,这人就立即醒来,一的疲劳一扫而光。但是,宋师傅由于不善于使用理发推剪,渐渐地,年轻人不再用他了,跑老远找好的师傅理发,这让宋师傅既伤心,又生气。

,在这一带各村理发的宋师傅,又到了我们这个生产队。宋师傅的到来,是照人的发、胡须生长的规律计时的,平均二十多天来这里一次。天就在一棵大槐树下,下雨天或者冷天,就在生产队的屋里,用“上”的功夫,等”的事业。

小宝爷爷很生气地说:“不知这老跑到哪里去了,别等他了,该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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