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宝成冷冷：“大人恕罪，事权不清难免阻手碍脚，起事来也不方便，那个庄士第我认识，果然是通暗杀的“人才””

汤宝成不动声的拿起档案，先是仔细检查了一下盖在火漆上杨波的印章，这才拿起信纸刀，慢条斯理的当着老炮的面割开。

蔡长顺皱了皱眉：“他来什么，莫非局面有变？”

“俺不知”

老炮一抖，站在门边停顿了一下：“有些事，不是你应该关心的…”

老炮有些愕然，望着汤宝成，这句话原本是他说才对，没想到却被汤宝成抢了先。

老炮想起什么似地又从怀里摸一封信：“你还不知吧？你母亲秦香这次被提成后勤装备司的司长了，她托我给你带这封信过来。”

汤宝成一面看档案，一面随意：“大人的意思是，你们三个人也归外情司调遣。对不对？”

“大人，不你带了什么信。现在可以说了”汤宝成看到蔡长顺把气愤愤的庄士第等人拉了去，又说。

汤宝成突然挥了挥手：“闲杂人等都去。长顺，你也去！”

…

大明早在万历年间就已经能够制造玻璃制品，当初成立玻璃厂也是杨波请姚家去江南价请了两个老师傅过来

老炮带着庄士第等几个人走了来，前段时间军事和民政系统人事调整，私塾系窜的很快，磐石旅几个营全是私塾的人，而四期的汤宝成则是其中的佼佼者。年纪轻轻便独掌外情司，老炮虽然对大人提这些娃娃有些不满，不过听说此人平定岛时立下了大功，旁人虽然，却也无法指责大人不公。

屋里的人不敢拿大，都站起对老炮微微躬施礼：“大人”

说完，老炮从怀里拿一份档案。啪的一下扔在汤宝成面前。

老炮心中暗叹，汤宝成毕竟年轻，骤获位便骄狂不羁，连大人的信都敢质疑，老炮也不去提醒他，只是说：“大人说，虽然咱们要抓时间修生养息，但绝对不能让鞑太平，大人的光在镇江，岫岩两地，你们合谭应华夺取这两城池，必要时金州也能兵支援，拿下这两地岛就能和旅顺连成一片，遥相呼应了。”

汤宝成平静的面容第一次有些微动，他站起恭敬的从老炮手里接过，这才再次坐下。

老炮自嘲笑了笑；“汤大人人倒是利”

吗？”

汤宝成微微一笑，打开家书脸就变了。信上说：“…园香有喜了”

同一天，杨波视察坐落在旅顺蔡家的玻璃厂。

老炮目光在汤宝成上停留了片刻，客气：“你们是大人亲的外情司主官，老炮原本给给你们见礼才对，不过老炮这次代表大人过来，就受了。”

邱勇卖了关才压低声音：“…是原罪军营连长老炮自”

老炮：“大人带了信过来，第一，外情司首要任务是除掉这个人…”

汤宝成淡淡：“见过不就知了吗？邱勇，你请他上来，礼数客气，这人得大人信任，是大人的绝对心腹之一”

老炮哈哈大笑：“错了，是两个人，大人从宪兵司挑选了两个通暗杀的人才过来协助你们，至于俺嘛，只要任务完成。俺拿着首级回去差便成，至于怎么计划，那是你们外情司的事。”

“俺不喜他的神。盯着你的时候象毒蛇一样让人讨厌”后的庄士第凑过来轻声说了一句。

老炮不知庄士第和他之间的旧怨，想了想又：“大人还吩咐，王小七不许参与这次行动…”

汤宝成手指微微一动，假装看档案没有接话，老炮也不声，只是四下张望。

老炮耸耸肩，：“大人的命令是，让老炮带人协助外情司，事后带着首级回去差，至于其他东西俺们一概不清楚。”

汤宝成摇：“我只是不喜把时间耗在无意义的客中，说吧，大人有何指示？”

过了片刻，汤宝成皱着眉合上了档案，又：“第二呢？”

老炮这才回过神：“第二，大人吩咐说，岛这边太平静了，大人预计鞑会七月间大举寇边，你们趁这个时间要敌后，挑动后金包衣大规模反抗鞑的统治，让鞑各地烽烟四起，动不安”

老炮愣了一下，汤宝成：“你刚才说，第一是刺杀这个乌林代，第二件事是什么？”

“正蓝旗白摆牙喇阿格旺*乌林代？”汤宝成有些疑惑的望着老炮

汤宝成想了想：“挑动辽东汉人大规模反抗鞑统治，要多大的规模？会不会破坏大人原本定下的修生养息之计？”

汤宝成望着老炮的影，突然问：“我记得一直是外情司在主持收集对鞑的情报，那么这个正蓝旗乌林代的档案又是谁给大人的？为什么咱们完全没有听到一风声？”

“俺先去安顿，明日咱们一起商议下那个刺杀任务”老炮识趣的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