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由于通过守护誓约获得的力量，其本质是借助于月神的守护法则以及本源法则中的契约法则这两外来的法则之力而被赋予的力量，因此誓约守护者永远不可能依靠这样的力量去领悟属于自己的法则，甚至有可能这力量还会反过来阻碍守护者领悟法则的路。

妮恩见契丝明白得很快，也略有些成就，之前被契丝的赔♀礼得有些不堪的神样也慢慢缓了过来。

你之前所告诉我的那些事情来看，夜灵一族一直以来就一直是在利用守护誓约中的这个盲，毕竟‘守护月神’和‘守护夜灵族’，这毋庸置疑从守护对象的角度上就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但月神在留下这个‘月之洗礼’的时候，显然就已经为夜灵一族预想好了这个可以钻的空。

“嘛，确实通过这样钻空的手段，月之洗礼的那个守护誓约的代价看起来似乎没那么恐怖，不过契丝，有两我也必须告诉你，第一，并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够这样钻空，这对誓约守护界线的混淆和扩大，最多我也只能说保证扩大到连守护者本人也是需要守护的对象这程度，而对于守护者除了守护誓约守护对象之外其他想要的事情，比如说守护者想要完成他自己所拥有的和誓约守护对象无太大关系的某些求和野心时，他仍旧会受到守护誓约的节制，因此其实除了自卫之外可能也无法动用力量来多少其他事情。

“换句话说，一旦接受‘月之洗礼’成为了誓约守护者，就几乎相当于是断绝了成为真正的七阶者的路，或许在守护誓约对象的战斗中，拥有极守护之心的誓约者能够通过守护誓约获得六阶巅峰甚至超过六阶巅峰，算是与七阶等同的力，但因为没有属于自己的法则之力，誓约守护者因而最多也只能算是一个没有法则之力的伪七阶，对付七阶以下的敌人可以用等同七阶的力行碾压，可如果是对付真正能够动用法则之

“‘守护月神’的定义中，却并没有规定所谓的‘守护’必须只能是保护月神的个人安危，月神的理想，月神所珍视挚的东西…这些能够影响到‘月神’这个被守护者的人生幸福的事，因为守护法则的混淆也一并被算在了‘守护月神’的界定之中，也正因如此，和月神之间有着密无间关系的夜灵一族，才会被当‘月神所珍视的后辈族人’而被算作引申意义上的‘守护对象’。”

“没错，就是这样，当然，虽说是钻空，但也不是说随随便便就能够糊过去的，就像是月神心中是真的以夜灵族全族人为自己的至亲血脉一样，作为被守护者的那个人光是嘴说说‘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什么的可不成，必须是也是真正发自内心地把守护者当是自己所珍视的存在，这样才能够‘骗’过守护誓约混淆它所界定的誓约守护界限。”

“原来如此，你所谓的钻空，也就是说要仿照月神和夜灵族之间的关系，如果宣誓守护对象将守护者本人视为是最珍视甚至能够大幅度影响到自己的人生的存在，那么已经失去了明确衡量标尺的守护誓约很可能就会把守护者本人也纳到‘誓约守护对象’这个概念之中来，这样的话，如果守护者本人遭遇危险，那么她虽然无法以保护自己的名义来动用力量，却可以凭‘要守护誓约守护对象最重要的事’的名义来行自卫…对吧？”

契丝心中颇有些惊讶，看起来卡莉娅去接受“月之洗礼”似乎并不是她原本所想的那么坏的事情。她心中对于卡莉娅的珍视自然是毋庸置疑的，只要妮恩说得是正确的，那么即使卡莉娅去接受了月之洗礼，之后如果她一个人遇到什么危险她还是完全有能力去自保的，而且因为月之洗礼的缘故还能够发挥比之前更加大的力量…似乎是稳赚不赔啊？

说到这里，以契丝的聪慧已然明白了妮恩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