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白衣少年忽然明白了，他说：“因为她想要。”

紫衣少年盯着这个自己守护了十四年的人，忽然笑了，他自记事起从未笑过，这是第一次笑，显得生无比，可也将两人之间滔天的隔阂化的净净。

“阿雪。”紫衣少年认真的看着他，目光无限怜和痛苦之，缓缓：“我知晓这一生你最自由和乐，无拘无束的过日，所以这十四年来我竭力保护住你的快乐，我们是最好的兄弟，你和歌儿是堂内唯一常常微笑的人，只有看到你们的微笑，我才会觉得自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现在她的笑已经被**夺去了，我不希望你也失去微笑的力量，要知，一个人只要还有微笑的勇气，那么他就有活下去的希望。”

紫衣少年已不再说话，他一顿足，已提剑剑，这一剑比怒吼的瀚海更加可怕，他脚下的轻舟已承受不住那剑气裂作碎片，周遭的大狼无语间化作死，天地间只剩下这一剑。

“哎。”白衣少年直摇。

“我不能说。”紫衣少年摇摇，不说，可他的心里默默念着：蟠龙白雪海中生，这句话到底说的是不是你，阿雪，潜龙杀局的可怕绝不是现在的你或者歌儿所能理解和明白的，我宁愿你现在就死了，也不想你一步步的走黑暗，承受绝对无法想象的痛苦和磨难，那不适合你。

…

又一落雷，可这一剑比这雷更快，更急，更准。

白衣少年拼命的。

“少，你疯了吗？”

“少？！”

白衣少年奇：“因为拜月教的事情？”

“你想要去挑战拜月祭司？为了那剩下的半卷月华镜？”

“阿雪，你恨我吗？”满是血的少女躺在他的怀里，她的目光中育着无数的痛苦和歉意“如果有下辈，你可以从阿瑶那里分一给我吗？”

紫衣少年：“不错，歌儿手上只有半卷月华镜，若能再拿到另外半卷，她才能真正的开心。”

紫衣少年：“我本知这事你一定不愿手来，可歌儿夺宝心切，加上没看清大局势走向，竟然想与季候府联姻来你手，这时我便知事情已经超了可以控制的范围。”

白衣少年苦笑：“我这一的伤挨得真是冤枉，我从未想过要去征伐拜月，挑战医姬！那简直是胡闹。”

紫衣少年一字一顿认真：“那不是胡闹。”

“与拜月医姬对抗九死一生，需要有极大的耐力和超绝的毅力，这些你都没有，这件事与你无关，我绝不能让你也牵涉来白白送死…更何况你上还有其他的不确定因素，所以你已不得不死。”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什么原因？”

白衣少年沉静了很久，他的心中挑起了比瀚海更大的波狼，他血红着，咬牙慢慢：“你当真要杀我。”

“阿雪，我要你好好的活下去，快快乐乐的活下去。所以你一定不能搀和到这件事情中来。”

这惊天一剑终于没有刺在白衣少年上，因为一切都让那个穿红衣的少女承受了，而作为条件，白衣少年不得不离开中原十年…

衣少年的声音也开始颤抖起来，他努力控制着，冷冷：“我不需要你的回报。”

可是他中却说的残忍无比的话语：“不错，只有你死了，一切都会好起来，而你也不会再有痛苦，这是我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

虽然一路上紫衣少年手下绝不留情，但白衣少年万没想到这次他是真的下了杀心，要杀死他这个一生最好的兄弟。

紫衣少年：“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