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只怕我们全府上下,再没有一个人能够活命。若是稳妥起见,还是通知城主大人为好,虽然不能拿到全功,毕竟有一份功劳可拿,再有城主大人从中间活动,凭着这份功劳恢复贵族称号应当不是什么难事。”
巴诺尔冷哼了一声道:“费多,你跟了我也有三十几年,无论是当年我家辉煌的时候还是如今,见过的贵族也不在少数,什么时候见过他们会真心替别人谋取好处?托恩名义上拿我当表弟,要不是我这些年大把大把的金币喂着,恐怕连门也不会让我进。我如果重新恢复了爵位,彼此之间就是平起平坐的关系,他再也休想像从前那样对我予取予求,呼呼喝喝,一个活动的金库和一个贵族亲戚,换做是你,会选哪一样?”
说着深吸了一口气,又说道:“这件事情虽然说是有风险,却总大不过我当年带着你,两人闯荡林海的时候。富贵险中求,这件事这要是成了,那风源和风阔是大风族未来的继承人,再加上一个三品大师,擒下他们这份功劳足以让国王陛下赦免我父当年的过失。况且那两个大风族女孩我也见过真面目,全都是一等一的美人儿,现今的王太子最喜欢这类异族美女,只要能够将她们献上去,搭上太子这条线,我们就等于有了一座天大的靠山。有这两重好处,别说我们还有八成的把握,就是只有五成,我也会搏一下。”
风源听到这里,已是热血上涌,再也按捺不住,当场就要跳入房中,质问那忘恩负义的巴诺尔,却被一只大手死死按住,回头一看,正是秦易。他本来因着秦易的辣手颇感愤怒,又听到后者无端怀疑巴诺尔,心里已经存了从此与之不相往来的心思,这次跟来,也是为着怕秦易只因一时的猜忌,便再度下杀手,哪知竟然亲耳听到了巴诺尔的图谋,心中不禁百感交集,竟然呆在了当地。
此时又听巴诺尔对那费多说道:“这件事情虽说利益极大,终究是生死攸关。我几十岁的人了,穷困富贵,生生死死都经历过,倒也不在乎这些,但夫人和孩子却是我塔来诺家族的希望。整座府邸之中,你是我最信任的人,等下晚宴开始之后,你便带着夫人和少爷到别院去,如果天亮之后还没有我的消息,你就带着别院里的财物,领着夫人和少爷远走高飞吧。”
这巴诺尔娶了几个妻子,却只有最得宠的一位生下来一个儿子,今年不过八岁。巴诺尔老来得子,对这儿子看得比生命还重,这时话语之中已经有了些托孤之意。
费多跟了巴诺尔三十几年,忠心耿耿,听到自家老爷的嘱托,一时不免泪水盈眶,但他素来行事沉稳,也知道其中的轻重利害,应了声是,便不再言语。两人又谈了些旁的事情,却不过是生意上的往来和府中的杂务,秦易眼见再探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便一手提着风源,沿着原路回到了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