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商量这件事。”“好吧,不愿离婚?你看。这是我刚拟订的遗嘱,如果你听爸的,我马上把你地那份加上去,如果不听,就拿着衣服和廉价首饰,去和查尔斯家的小子过苦日子吧。”
“快…快给我,好姑娘,求你了。”老卢达意识到了女儿的迟疑,恳求着。阿加莎抖得厉害。她愣愣地看着在痛苦了挣扎的父亲,喃喃地说“爸,我爱他。我不怕过苦日子当穷人,但我不能让他的人生就这么毁了。爸,我…”
一个小时后,阿加莎苍白虚弱地推开书房的门,在楼下喊起已经入睡的仆人“去找医生来,爸他好象心脏病犯了。”
赶来的医生抱歉地说“小姐,请节哀,您的父亲已经过世了,是心脏病发作,很突然,他甚至没力气吃药,不然可以多支撑一段时间。”医生拾起洒落在老卢达手边的药丸,显得非常遗憾。
遗产被平均分成三份,由老卢达地三位子女继承。
“别伤心了。“葬礼上,康理士安慰妻子。
“我想着爸还在工作,想去给他拿件外套免得受凉,如果我能早点去书房,爸就没事了。”阿加莎反复自责着,让人唏嘘和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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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场葬礼,很多人瞧见,他们地市长大人在灵枢前痛哭“我宁愿当年没那笔钱,宁愿和你过苦日子,只要你能活过来。主啊,让我醒来吧,这只是一场悲伤的梦境。”
人们都知道了十八年前的惨剧,都指责阿加莎地冷血。但没人指责康理士,他们都说,市长并不知情,不应该为此受到牵连。他们怎能在一位刚失去妻子的男人的伤口上,再撒盐呢。
在市长的恳求,并且说宁愿不要的言辞下,授爵被当局延迟到半年后再进行。这又让人们对康理士赞叹不己。
“我做得太过了。”望着灵车在花瓣的飘扬下,将棺木缓缓送到墓地,福兰想,他合上车窗,瘫坐在椅子上,摸着额头。
“你这性格,迟早会给我们带来麻烦。”克瑞根小声说。
马车穿过拥挤的人群,离开了小城。
“不过那市长,为什么总去忏悔室呢?算了,人,总有秘密的,就算是神灵,也无法将人心窥探清楚。”福兰将思绪抛离了脑海。
葬礼在哀乐中到了尾声,泥土掩盖了棺材,与棺材里的魂灵。直到这个时候,康理士才觉得背上的冷汗干透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地以为自己完了,被发现了。他根本没料到,那个混帐岳父居然立过遗嘱。妻子瞒着他,但可怜的阿加莎不知道,她回家带去的礼物,那包茶砖里,加上了奇妙的东西。
一种没有异味,由东方植物提炼,发作时如同心脏病的毒药。好用极了,他现在都隐蔽地留了小半瓶。
葛里菲兹地区主教太贪心了,居然要把分红提高到四成。他用钱贿赂这个地区主教,好让自己能用黑十字马车,肆无忌惮地运送高利润的走私货。
每次都是在忏悔室交易,那里能避人耳目。但市长觉得,到收手的时候了。主教阁下已经不好控制。而且上次,他就遇到了个冒充神甫的人,也许有人察觉了,让他更加警惕。
钱已经赚够了,自己何必在冒险呢?想想,慈善家、好先生、尊贵的市长、还有子爵地地位他可看不上小小的勋爵,半年后,能弄到更好的这些头衔,可比提心吊胆的走私贩子要强。
“那瓶剩下的毒药能再度派上用场。”康理士想,随便在心底开了粗鄙的玩笑“希望没过期,不然我们的主教大人,不死也得拉几天肚子。”
在小城里,康理士·查尔斯将继续受人尊敬,扮演慈悲的圣人角色。
“人在一生里难免会犯下罪过,但不能因为过往的错,就让他一辈子背负着罪孽。”他想“至少世人对我的爱戴,已经证明了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