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睡个热乎觉,再舒服不过了。
马蒂达靠在卓尔法·隆奇的背上,昏昏欲睡,旁人们用好奇地目光,打量着一个老头,背着个大姑娘,穿过闹市。
“慈祥的父亲和他宠坏了的女儿。”看到这一幕的人都这么想。
“我进城时询问过卫兵,红雀已经到了坦丁。”卓尔法想“明天就把她送回去吧,今晚先找个地方住下来。”
他路过黑河饭店,看了看奢华的装潢,摇摇头,这地方他可住不起,得找家小旅馆。
姑娘突然在他背上动了动“怎么啦?”卓尔法问。
“好象有人再看我。”马蒂达不安地四处张望。
“因为你已经是个大孩子,还赖在叔叔的背上。”卓尔法把姑娘放下“下面的路自己走。”
“哦。”马蒂达乖乖地回答,但她似乎觉得,刚才那道目光带来地感觉,并不是好奇,而是,饿肚子的人在马路上,瞧见了热乎乎的鲜肉馅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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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这里并不是对外开放的游览场所。”在坦丁司法厅第一法院的门前,看门人挡住福兰。
“噢,先生,请成全我小小的私人兴趣,每到一座城市,我优先选择参观的,不是名胜古迹,而是法庭,因为比起那些仿佛萦梦中的美,我更欣赏现实中的庄严,而第一法院,在凡夫俗子地眼中,宛若天国的审判台。”
看门人很有眼力,虽然对方的相貌很碜人,但能从衣饰的细节与谈吐中,推断到这位品位独特的游客,就算不属于贵族,也是上层社会的一员。他还是有些迟疑“先生,您首发知道我的职权是…”
“一百恺撒。”福兰说。这个数字显然打动了看门人,他拿出钥匙,打开侧门“好吧,既然您坚持,但只能在一楼大厅参观,不过别开灯,万一哪里检控官大人路过,见到庭子里还亮着光,会斥责我没有尽心职守。”
福兰从看门人手中接过蜡烛台,走进了黑漆漆的走廊。
烛光在阴影中被拉得很长,笔直的墙壁也似乎扭曲起来,整侗建筑物里鬼域似的寂静,只有咯吱咯吱的脚步声。
走廊上挂着一副副肖像画,均是司法厅历代大人物的画像,在油布的右下角,写着他们的名字。
“亚尔维斯法庭长拜伦历214-266、班克罗夫特首席检控官拜伦历321-358…”他念着那些名字,然后,在走廊尽头的一张画前停了下来。
“佩姬·唐·莱因施曼大检控官现职”福兰看着画像上,穿着灰黑法袍的女人,轻轻说“女士,我刚知道了,您将成为尊贵的皇太子妃殿下,但请相信,这并不能延缓我复仇的脚步,不光是您,还有您身后的莱因施曼一族,您与这个跋扈的家族,都喜欢将人心视为玩具,把阴谋当成游戏,那么现在,和我来玩一场游戏吧,它会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