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想必,便是那一位府官的看顾罢!
徐青神识一扫,很快已看清这府城里的情景。
这里的府官不及景元府府官那般一心为民,虽也是赈灾之人,却有贪墨之心,以至于赈灾的钱粮给他污了不少,置办的米粮发放于民时,便也不及景元府那般扎实。让灾民们不仅因伤痛死了许多,也饿死不少。
府官神情和蔼,并不表份,再示意过后,便是转
离去。
随即,他叹了气,竟是站起
来,就往那拥挤的灾民
行去了。
而对于“赤脚大夫”这里的灾民,也更警惕些。
激之情,遍于全城。
这一日,再有往荒山去答谢神医者,却一直候到日,也不见神医到来。
徐青坐得片刻,分明见到有难民满
溃烂,却也不曾想过“死
当作活
医”反而是情愿这般忍受痛楚,能挣命几日,便挣命几人。
此地的百姓难民们最初许是还颇有企盼的,但时日越久,情形越坏,自然而然地,就生了绝望来。
泰元府与景元府不同,此地受灾虽不及景元府严重,但灾难之后也有不少浮尸现于地面,必须差人掩埋。
到此地后,徐青如法炮制,也先在官
一侧撑起那“悬壶”之幡,说了要义诊之事。也是同样的,在最初时候,虽有人观望,却无人主动。
这不足为奇,原本这场洪灾便是凡人大劫,一个冲刷过来,足足席卷了七八个府城。尽相较而言有的严重些,也有的轻缓些,但归
到底,俱是重灾之地,好些的也好不得几分。
其大意,便约莫是医者于此地已然功德圆满,如今前往另一府城,为其他灾民施药治病去了。
不过此后好几日,他已然随时皆能那炼心之境,而之前总有前来意
请他的恶客,也再不曾
现过了。
随即徐青自是再医治下一人,亦不曾打探府官
份。
此地灾民的求生之念…不及景元府。
渐渐地,情形越发好转,这府城里也更显得一派喜气洋洋。
来此者俱是叹,到底
念这医者恩德,少不得就有那些总算重新置了家的,于屋中设有两尊小像,一坐一立,正是青衣医者与白衣剑客。再日日上香祝祷,也算一番诚心诚意,祈求恩人一生安泰了。
但凡是这府城之地,城外总有山,在官
两侧,既显
一片绿意,又不影响行人车辆。
因城中医者也极繁忙,百姓难民只得拖着病,拥挤各
,不仅难以
力重建城池,就是自
,也是难以保全,很是凄惨。
徐青微微一笑:“老先生客气了,医者本分,无需如此。”
徐青和云冽,也是施了术法,来到了这景元府相临近的泰元府外。
因再无扰,徐
青在此地足足坐诊月余时间,已然把许多整个府城重症难民尽皆医治,而余下一些小症之人,则无需他一一诊断了。并且,有他这般举动,府城里其他医者再未有忙得那般焦
烂额,便也腾
手来,于府官号召之下,为许多难民诊治。
心里越发肯定这医者本事,也不多说,只拱了拱手:“神医
义,老夫
激。日后若是神医有什么吩咐,只
到城里寻一位叫
‘杭午’之人,必然鼎力相报。”
略一思忖,他已想得明白。
及天光大亮时,他们方才见到,在那一旁有一块好似用剑削成的平山
,上方铁画银钩,书写数行大字。
那里苍蝇蚊蚋飞来飞去,难民们挤在一,因伤
溃烂、浑
等病状,居然发
丝丝恶臭,看起来很是不堪。
灾难所遗诸事虽不曾全然解决,但总归是少了亡者,便也少了颓丧。
尤其内中有个小女孩,看来不过七八岁模样,一张蜡黄的小脸得
不说,手臂和
脚上,俱都生得烂疮。她那小
垂着,像是已然折断,而
只不过微微起伏,好似随时随地,就要断气一般…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徐青依旧乏人问津,他
见就在他对面之地,分明便有数人实在忍耐不住,目中光芒涣散,似乎便要死去…心里颇有不忍。
着实叫人唏嘘。
于是本来这泰元府比景元府死得人少些,却因着府官不利,医者不足,导致如今的情形,竟比那景元府严重得多了。
一语双关,非是只为这片刻医治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