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公，你想去哪里？”

岳恒哑然失笑，举起酒杯与闵虚怀碰了一下：“这郡学府院难是吴国监狱不成，我还要学习越王勾践卧薪尝胆？”

“恭喜岳兄！”闵虚怀还是那二级灵师长袍，保持着谦谦风度，微笑看着岳恒。

岳恒这才醒悟过来，连忙站起来打招呼，两人落座后，小二再重新撤换酒菜，送来净手，换上淡烟熏炉，两人举杯，先走一个。

…

他可是听石捕悄悄说过，白铭被军士丢县学府院后，后来又派一支手小队追到白家，石捕当着白家人的面亲手将其就地决，罪名是背叛文，背叛人族，还顺手将那位唤作顺猴儿的下人一并打死，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

闵虚怀微笑着一饮而尽：“你尽可试试在郡学府院嚣张跋扈的觉！”

“没错，麻烦二位送我去，这洪县，怕只有那里才会让我觉得内心平静吧…”

闵虚怀递过来一张金箔卡页，正面有他龙飞凤舞的签名，反面绘画着一株参天树，另外有多个不知分布规律的凹凸。

或者说，两者原本就是相辅相成的东西，歌曲和词人的创作初衷就是这样。

“啊！回山是否意味着你已经成为三级灵士？”

岳恒这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闵虚怀，虽然谈不上知心，但至少他是个聪明人，知什么可以说，什么不能，与他一起喝酒聊天很舒服，两人颇有些君相，淡如的觉。

搭。

小二送来酒菜，恭恭敬敬退下去。

“这罪名还真是…比莫须有一！”岳恒笑了笑，白铭和顺猴儿在他背后下毒手，为人毒狠辣，死有余辜！

“这真的是一首余音绕梁的战诗吗？”

听闻岳恒成为今年名童生，掌柜立刻变成情相邀的态度，将他送到雅座上位，而且用自己内通讯方式，联系上闵虚怀。

闵虚怀笑了笑：“这是凤尾的选择，还是要看个人心态的。要知，任何一个郡学机构，都是藏龙卧虎，天纵之才到都是，国学府院更是汇集一国英，竞争更加激烈。所以岳兄，你若是真想去郡学府院，我想送你八个字，低调行事，卧薪尝胆。”

他想了很久，自斟自饮，脸上时不时微笑，连闵虚怀站在他面前都没有意识到。

琴与歌的声音，从明月楼二层窗飞了来，明月楼附近那群苦苦期盼等着佳人垂怜的文人客又癫狂了，听到兴奋，喊着“我你苏大家”“听苏大家亲唱一曲我死而无憾”，纷纷下洪湖，以示一片真挚之心。

“没错。文人武者和工匠今天复考，灵师也是这两天选。我今日正在医馆接，准备明日启程回灵鹫山。”

岳恒享用着灵师植的果品佳肴，偶尔抿上一洗灵醇，甘醇回味，独特，浑舒泰，和神获得了双重放松。

“岳公，这是您要的洗灵醇，还有白灵果，紫琼果，请慢用，闵大人很快就到！”

他开始细细回味复考的整个过程，总结过失和经验。

“现在暂时只是迈一只脚，回山后还要经历三个月的考才能稳固境界。”

“恭喜恭喜！来，再走一个！”

苏薇薇细细念着歌词，搬来她最宝贵的琴瑟和琵琶等乐，蛾眉微蹙，仔细回忆岳恒刚才的一举一动，试着行改编。

“洗灵楼？那间灵师聚集的专用酒楼？”

再怎么说，他也得谢谢闵虚怀的那张伪造诊断书吧。

岳恒这番话说的颇为苦涩，洪县之大，竟然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知心朋友更是一个都没有。

岳恒奇怪：“郡学府院不是比县学府院要好得多吗？为何还有人不愿意去？”

“我家空空如也，所有的东西已经收拾完了，不回也罢。现在去状元阁赴宴？似乎太早，晚上才开宴。嗯，你们可知洗灵楼怎么走？”

洗灵楼一般不接待非灵师的顾客，岳恒报上了闵虚怀的名字，接待他的正好是前几日值的掌柜，还记得岳恒。

“闵兄这是从医馆赶来？”

两人喝下第二杯，闵虚怀问起来：“岳兄，你是否也是明日发，前往祁城？别这样看我，历年洪县文人考生前十，都会收到祁城郡学府院的邀请，有人去，有人不去而已，我知你必定会去。”

岳恒大笑，他也想嚣张跋扈嘛，可那也要有资本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