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有魔能,魔物就不用担心自己会被饿死,但素来以不挑食而名扬各位面的魔物们绝不会放过啃棒骨的机会,尤其是新鲜的血肉,这样的‘牙祭’可不是想吃便能迟到的。
罗凌可不觉得自己是道菜,他认为自己是一个对舞伴非常挑剔的绅士,而这地表,就是相当宽敞的舞会场地。没有‘名媛’可见,也起码得是‘千金’,才配的上他这贵宾出手。先将看重的舞伴引到有情调的地方,然后再来一段死亡之舞,以自己的不俗,等到一曲结束,怕是足够让对方献上身心了。
一路上,即使罗凌表现的相当含蓄,也仍有不同家族门第的千金,象喜欢当众挖鼻屎的美女如花般哭着喊着死缠不放,毫不意外,它们最终都成了一堆堆的钯金,偶尔运气好碰到千里挑一的,还不止千金,一只便抵万金。可惜这样的好事,运气平平的罗凌在连续长达30多个小时的时间里,也仅仅碰到一只。
“第十一处目标确认不合适…”罗凌心中默数。在他脚下的是一幢十五层的写字楼,据了解,在三年前的广安,这类还算是比较有名气,楼里是两家公司的部门办公点,出入的不是白领,就是经理董事。罗凌估摸着,这样的地方肯定是设施完备的。没想到现代的国人某一阶层人士似乎已经将炫耀看做一项必备的时尚,宁肯在楼前,甚至路对面高价买下地皮搞私家车展,也不愿建个地下车库什么的让他们的爱车免遭暴晒和雨淋。
“我就是想要个地下车库做新家,这要求难道很高吗?”罗凌心下咕哝。
现在,他正如同某些出场前的美国漫画英雄般,蹲在这幢写字楼的露台顶角,以酷姿扫视街景。突然听到有人喊:“嘿!哥们儿!是在便便吗?”
由于地势高,四周又安静,这喊声显得动静颇大,还带着一些回声:在便便吗?在便便吗?在便便吗…
“…”罗凌无语,喊话的人他早看到了,就在斜对面大厦的露台上,刚上来不久。他是故意视而不见,没想到对方不但热情,而且如此八卦乌龙。
那人见罗凌对自己的问候无动于衷,四下瞅了瞅,然后瞄上了自家楼顶歪了脑袋的通讯天线架,钩索一搭,反方向狂奔,甚至飞身跃出楼顶,然后猛收纤维索,形成一个大摆荡,身子借势向前一挺一送,整个人脚前头后,标枪般向罗凌所在的楼顶窜来,空中还不忘大喊一声:“呀呼…”
砰!优美的前滚翻落地动作,落地时双脚很稳,如果是体操表演,评委应该不会扣分。
“泰山兄弟,从美国逃难过来的吗?多久没见人了?知不知道你的行为会引来一票花痴?”看到对方一扭三摇晃的那股流氓劲头,罗凌终于觉得自己不应该太吝啬唾沫了。
“哈,哥们儿,你很有意思,我一见你就觉得对路,嘎尔迪?阿都沁,怎么称呼?”
“还真是外来户,不过不是外国,是外地。不就是叫马鹏嘛(嘎尔迪:蒙语鹏,阿都沁,等同于汉人姓氏马)整的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少数民族…”罗凌心情不错,对这个人也印象良好,所以难得在心中小小鄙视了一下,嘴上道:“阿古达木,叫我罗凌就好。”
嘎尔迪欣喜的用蒙语道:“你也是蒙古族人?”
罗凌站起身,从露台的边沿轻轻跃回到楼顶上。用蒙语回道:“半个,我的童年在草原度过。”微微一怔,又道:“有魔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