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亮也不满地看着孙馨瑶：“你怎么了？大家都是朋友，嘛说这话，有意思吗？”

过来的年轻人之中有好几个看上去就是家世非凡的，穿着手工制作的服装。他们没有名表，也没有用别的什么奢侈品牌来妆自己，表面看起来普通，细节之却透显着奢华。

“你在说什么呀，”杜真真微笑“他觉得不方便假扮我男朋友，那也没什么的。”

“别装蒜，你知我说的是谁。”

“我发现，我奋斗一辈可能都买不起他们的一条手串。”洛南笑。对此他其实也不是太在意，话里没有半酸味。想要过得幸福，其实不一定得很有钱。钱，够用就行。

“谁啊？”

“别傻了，那只是在咨询！”孙馨瑶说“现实生活中，他不一定是这样的人。”

杜真真沉默了。过了半晌，她表情迷茫地开：“有那么一吧。他很温柔，我怎么耍小他都能包容；而且善解人意，总是知我在想什么，非常懂我；他说话也有趣，跟他聊天总也不会腻。”

“跟我说这个吗？”杜真真理了理发。

杜真真面无表情地打着圆场：“馨瑶，这么说有过了，开玩笑也要有分寸。”

孙馨瑶沉默了一下，上前一步，和杜真真并肩站在洗手台前：“我知他其实没女朋友，不过听郭亮说他有一个来往得比较密切的女朋友。”

洛南发现，杜真真从洗手间来后，在谈中对自己始终保持着客气的疏离，甚至和自己再没有一个神汇。

比如脖上晃动的价值几百上千万的冰翡翠吊坠，手腕上价值数十万的手串。当然这些洛南都是不懂的，都是郭亮悄悄提示他的。

“你真的喜他？”孙馨瑶忍不住问。

“你要是真喜，为什么不争取一下呢。我就不信有哪个女孩争得过你。”

这话说得很重，洛南不用照镜就知自己脸有不好看。

洛南瞥了一杜真真，见杜真真面无表情，难免有些尴尬，只得玩笑地说：“我前世积德不够，不上真真这样的好女孩啊。”

…

“我是从来都不喜和别人争什么的，你是知的。”

孙馨瑶嘟着嘴低下，用叉狠狠地叉住一片蓝鳍金枪鱼的鱼片，似乎在发着什么。“行了，我说错话了，可以了吧。”

“你把真真娶回去就买得起了。”郭亮故意把这句话说得很大声。

不时有人走到这一桌来向杜真真敬酒，祝贺她的生日。杜真真来者不拒，总保持着优雅迷人的微笑。

这很正常，他完全能理解，但也忍不住有一丝沮丧。不过他很快调整过来，默默地吃着海鲜，不再尝试加话题。

他了。”孙馨瑶现在她后。

“我知，”杜真真呵呵笑了两声，笑声有涩“不说了，去吧。”

孙馨瑶不知怎的，听了这句话显得有些生气，气梆梆地说：“只要努力，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办不到的。洛南你是太懦弱了，你这个样是真的不上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