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心怡看了看他，没说话。

现在，洛南就将迈那一步？

她们心里都是翻江倒海，一时说不话来。

对手是她的本尊，一位金丹圆满的真人，而她没有修仙指南相助，几乎是没有半机会的，但她并没有埋怨洛南将她唤醒，也没有任何歇斯底里的表现，只是平静地接受了，继续练剑。剑就是她的唯一。曾经是，现在是，未来或许也是。

突破？还能往哪突破？当然是金丹啊！金丹啊！

不是古代的传说中，还是在典籍的记载中，金丹似乎都是人和仙的界限。

金丹修士是由人化来的，但金丹修士已经不再是人类，而是另一生命了。

收回目光，洛南又看向林姿宜。以前的林姿宜于行、讷于言，但是心思很透明。而现在，她的话多了一些，也更有条理，却让人难以猜测她的心思。

就算有敌对者想要扰他的晋升，也得犹豫几天，不会贸然行动。而几天以后，他已经晋升成功——或者失败了。

洛南有时觉得，林姿宜才是最懂自己的人。这件事他没打算隐瞒，于是：“没错。”

林姿宜却突然开：“准备突破了？”

这一次他会一往无前，不留退路，不会再退缩犹豫。成功则成金丹，不成功就死在突破的过程中吧。

几个女人都觉得一阵颤栗，像有细微的电通过肤，生许多的疙瘩。

理说，突破到金丹境需要找绝对安静、安全的地方，最好还有师门长辈护法。但洛南现在不备这些条件，也只能将就了。

成就金丹之后，就是“真人”已经发生了质变，再也不同于凡人。甚至在传说中，金丹境的修士是无法和凡人生育女的，因为生命的形态已经不同。

冯心怡和林姿宜都重重。

人是由猴化来的，但人和猴已经不是同一，有了生隔阂，没法再生育后代。

好在他现在也是地球上修为第一，应该也没哪个不开的敢来招惹他。只要这几个女人守如瓶，应该就不会受到外界的打扰。

所以他会选择唤醒冯心怡宿世的记忆，和她一起去面对那个可能会比较惨淡的结果，也不愿意她被蒙在鼓里，天真着、幸福着，直到死亡。

洛南算是成全了她，把她带到福地中修炼，让她突破到神通境。但也因此，让她觉醒，让她必须面对那个难以面对的结果。

或许，对她来说，是否会被本尊收、同化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剑相伴，那就足够了吧。

“你们这几天好好照顾自己，我会闭关几天。”洛南微笑着说。

成就金丹之前，是“练气士”虽然比凡人大，但终究没有脱凡人的范畴。如果说凡人是蝼蚁，练气士就是大一的蝼蚁。

“又闭关？”林姿雅拉长了脸。

“晋升需要几天的功夫，”洛南微笑着说“这几天你们最好别门，也别告诉任何人。心怡，姿宜，这几天麻烦你们为我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