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是否有个叫蓼莪的?”
秦弓装得一脸迷惘道:“廖什么?不知道哇。”
那人见他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大孩子,不虞有他,只是摇摇头,微觉失望,也不理睬他,转头又去研究石碑。
不料他刚转过头去,便觉脑后一阵劲风。正是秦弓施袭。那人脑后宛如有眼睛一般,斜刺里掠出数丈,立刻回身,手中枪更不迟疑,一枪变十枪,十枪化百枪,枪枪直取秦弓要害。他口中大喝一声道:“果然不是善类,鼠辈看枪!”
秦弓浑然不惧,迎着枪势往前踏上两步。从那银枪幻出的重重枪影中伸进手去,拼得被一枪刺中,也要抓住他的枪杆。那人焉能让他抓住枪杆,将枪一抖,枪影全消,百十枪影复化作一枪,枪尖连颤,呈六出之势,枪身上寒气大盛。这一枪又快又狠,纵使抓住枪杆怕也要血溅五步。秦弓只得后退,那寒气迫来,冲得秦弓打了个冷战。秦弓双手握拳,只听得浑身骨节微响,顿时身周现出淡淡光芒。
那人一愣收枪,喝道:“且住,你到底是谁?”
秦弓叫道:“打便打,哪有那么多废话。”
那人并不动手,问道:“你几岁了?”
“我多大与你有什么相干?”
“你是不是十六岁?叫秦弓?”
秦弓听得此话大是奇怪,道:“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这话出口显是承认那人是猜对了。
那人微微一笑道:“我叫破军,蓼莪没有提起过我么?”
“没有,蓼莪姐姐没有说过。”秦弓答道。心中却如风车一般快速的转着:“破军?好象听谁提过。是了,适才蓼莪和南天诸星斗打时曾提到过,他应该也是那南天八星里的一个吧?哼,真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破军失落之情尽现于色,只听他续道:“你还在襁褓里的时候我就见过你了,没想到长那么大了。你蓼莪姐姐呢,我正要找她。”
秦弓哼了声道:“少耍把戏了,蓼莪姐姐不是被你们追着,怎么反问起我来了?”
“什么?”破军惊慌道“追着?哎呀,看来我还是来迟了!”
秦弓看他神色丝毫不似作伪,心想:“这个家伙不是南天八星一伙的么?怎么听说蓼莪姐姐的事比我还紧张?”当下问道:“你难道不是南天八星什么的么?”
破军苦笑道:“是,但是,我对蓼莪没有恶意。”说着缓缓解开上衣。秦弓一看,吓了一大跳,只见他胸口一个碗口大小的洞,从洞中可以清楚看到胸腔内那颗心脏正在跳动个不休。秦弓张大个嘴巴,几乎连下巴都差点掉下来,良久方才合拢,结结巴巴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啊!”原来当年破军暗助蓼莪逃脱毕竟还是被其余诸星看出端倪,按天律,当受三十三日剜心之刑,如今犹在刑期内。但他听得风声,要不利于蓼莪,也顾不得什么刑罚,脱出天界,这才来到此处。
破军把大致的情形和秦弓说了一番。秦弓心中想道:“看来这个英俊小生对蓼莪姐姐大是有意思,嘿嘿。”虽然暗笑,却不知怎地,有种不舒服的感觉油然而生,一时间他自己也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感觉,但已然相信破军所言,身周神光也渐渐淡去,只是问道:“三十三日?那不是早过了?怎么还在刑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