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守信脸色一变,冷问道:“谁告诉你他锁在石壁之上?”“至于何人,贫道也不知,因为我并未见其真面目!”松鹤并不想隐瞒。
“哼,即使是这样,你依然不可能杀得了他!”迟守信断然道。
“为什么?”松鹤神色也变,微忿问道。
“因为你根本就不可能见到他!”迟守信肯定而坚决地道。
“就凭你?”松鹤眸子里闪过一丝杀机地道。
“错,还有我!”一个平静而冷漠的声音悠然传出。
松鹤扭头,不由得惊呼:“师叔!”松鹤傻眼了,他怎么也没有料到这行出之人竟是三十余年前离崆峒山便一去不复返的阴风师叔。
当年阴风道长与松鹤之师华阳道长皆是崆峒派杰出的人物,只是阴风自小好强,杀念太重,一次负气而走,便再无音讯。松鹤的师尊当年还派人四处打听阴风的下落,但却都无结果,本以为已经死了,却没料到今日居然在赤练峰见到了。
松鹤对阴风印象极深,阴风出走之时,他有二十余岁,是以对这比他大几岁的师叔仍是记得极为清晰。此刻,他也便一眼可以识出,因为阴风与当年的模样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仿佛只是四十许。
“弟子松鹤拜见师叔!”松鹤赶忙跪拜行礼。
“你我已别三十余年,我已不是崆峒之人,何用对我行此大礼?”阴风淡漠地道。
“师叔永远都是我的师叔,再过三十年依然如此!”松鹤肯定地道。
阴风不由得笑了,淡淡地道:“看来你跟你师父一样死心眼!如果你真要趁人之危杀武林皇帝,那便先杀了我!”“弟子不敢!”松鹤忙道。
“我希望道长不要在这件事上浪费时间,即使是你带了那群人上山,也不可能靠近得了幽泉洞。何况此刻武皇已经被锁在洞中,如果你们再激起其魔性,让其下山大开杀戒,谁又能阻?那道长可谓罪孽深重了!”迟守信淡淡地道。
松鹤吃了一惊,迟守信的话确实有理,这几日江湖中并无太多杀戮,是因为刘正自囚于幽泉洞,如果激怒了他,让其下山,在武林中必会酿出大祸,倒不如让其一直囚于此地,反而减少了许多麻烦。
“即使没有遁门大阵,就凭你那群乌合之众,又能有什么用?省点力气去留着对付天魔门吧!待武皇解决了与秦盟之间的恩怨后,自会向武林请罪!”阴风冷然道。
“秦盟?!”松鹤吃了一惊,问道。
“不错,天魔门创派宗主便是昔日天下第一巧手秦盟,武皇之所以会走火入魔,也是因受秦盟毒计,而你们一路追杀武皇也正是天魔门安排的狡计,武皇若不是念及于此,岂会避你们不见?但你们却阴魂不散,他只好自囚于幽泉洞!天魔门无孔不入,其实在你们的人中间,就有天魔门之人,所以才会怂恿你一直追杀武皇!及早回头才是!”迟守信淡漠地道。
松鹤面色如土,他怎也没有料到当年誉满天下的天下第一巧手秦盟竟会是天魔门的主人,而他追杀刘正之事却有这许多复杂的因素,自己险些酿成大错。他知道,阴风绝不会说谎,而迟守信更是北方第一大帮的创始人,自然也不是搬弄是非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