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夜生活

忙到晚上十点钟，客人们才陆陆续续全bu离开，鲁克帮着张得胜把厨房收拾干净，正准备回通铺去虚应一番故事，等刘chun生他们睡熟了再到ting院里看书，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惊动了他。他发现杨天成一班人勾肩搭背往外面走，行踪颇为诡秘，不禁好奇地问了一句：“杨哥，这么晚了，还到哪里去？”

杨天成收住脚步，乜了他一yan，随口说：“早了，西昆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怎么样，要不要一起chu去玩？让你开开yan界！”包闰年赵珲chun他们在一旁瞎起哄，说什么“小卢子年纪还小，mao都没长齐，杨哥别毒害青少年”之类的玩笑话。

“到哪里去？”鲁克an捺不住好奇心，快步跟了上去。

杨天成神神秘秘地说：“去了你就知dao了，别zuo声，惊动了老板可不是闹着玩的。”说着，他熟门熟路地tong开边门，带领弟兄们一起摸chu了漆黑一片的沼北饭馆。

清冷的月光洒在摆渡街上，就像涂上了一层nai油，空气里有几分凉意，白日里热闹的街dao变得异常冷清，只剩下几个脸se黝黑的小商贩，垂tou丧气地收拾起货wu准备离去。杨子朝四周观望了几yan，拦住一个香烟贩子，从兜里掏chu几张纸币，丢在他面前，大大咧咧地说：“来一包金骆驼。”

那贩子抬tou看了他们一yan，见是一伙shenqiang力壮的小伙子，心里先有几分畏惧，尴尬地说：“骆驼烟二十块一包，钱不够呀，要不您来包东风吧？”

“少废话，不够就先欠着，以后有钱再给，我们杨哥还能赖你的不成！”包闰年瞪圆了yan珠，摆chu一副来者不善的脸se。

那贩子小心翼翼地哀求说：“杨哥，你看，这小本买卖…”

包闰年不耐烦了，用力推了他一把，抢过一包骆驼烟递给杨天成，大声说：“也不打听打听，跟我们杨哥讨价还价的，不想在这里混了？”说着，飞起一脚，把他的货摊踢了个底朝天。

那贩子咽不下这口气，叫dao：“你们…你们太欺负人了，我…跟你们拼了！”捋起袖子一tou撞了上来。包闰年目lou凶光，一把抓在他的肩膀上，只听见“咯咯”两声响，骨tou竟然被他ying生生nie碎了。杨天成连忙抓住他的手臂，提高声音骂dao：“包子，你疯了吗？”

包闰年立刻冷静下来，哼了一声，慢慢松开了手爪。杨天成见那贩子抱着肩膀蹲在地上，疼得额tou上冷汗涔涔，不禁皱起了眉tou，责怪地瞪了包闰年一yan，后者尴尬地笑笑，自己解嘲说：“手太重了…”

年北桥从shen边摸chu几张钞票，丢在那香烟贩子的面前，冷冰冰地说：“我这兄弟xing子急，你跟他动手是自讨苦吃。拿去，找个便宜点的诊所把肩膀看一看，以后别到摆渡街来混了，知dao吗？”

那贩子瑟瑟发抖，chuan着cu气，连囫囵话都憋不chu一句。

杨天成拆开香烟，chouchu一gen叼在嘴里，用饭店的打火机点燃了，shenshenxi上一口，hanhan糊糊地说：“快走吧，再晚就赶不上末班车了！”众人加快脚步，朝摆渡街口的公车站走去。鲁克看了那贩子几yan，有些于心不忍，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大步跟了上去。

末班车在十点半准时到达车站，车厢里空dangdang的，除了杨天成他们一伙人外，只剩下司机和一个小腹隆起的售票员。鲁克坐在yingbangbang的椅子上，shenti随着车厢有节奏地摇晃，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问dao：“这是末班车，那我们怎么回来？”

“坐明天的早班车回来呗！”杨天成玩弄着手里的骆驼烟，一gen接一gen派给包闰年他们，他们一个个吞云吐雾，贪婪地xi食着。他又chouchu一gen递给鲁克“会不会chou烟？尝一gen，这牌子不错！”

鲁克接到手里，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有gu子辛辣的烟草气味，很特别。杨天成打着了火，凑到他面前，鲁克连忙摆摆手说：“我不会chou烟，从来没有学过！”

杨天成笑着劝他：“谁一生下来就会chou烟的呢，什么事情都要学了才会。试试看吧，没准你就会爱上它的！”

鲁克禁受不住诱惑，学着他的样点燃香烟，浅浅xi了一口，很快又吐了chu来，他觉得嘴里充满了苦涩的味dao，一点都不享受。他看看发红的烟丝，疑惑地望了望杨天成，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喜huanchou烟。

“不对，你这不叫chou烟，要把烟xi到肺里绕一圈再吐chu来，像我这样，飘飘yu仙。”杨天成shenshenxi了一口香烟，闭上yan睛屏住气，半天才吐chu一团烟雾，呛得那个售票员连连咳嗽。她忙不迭地把车窗拉开来，一手捂住肚子，似乎在保护什么，脸上liulouchushen恶痛绝的神情。杨天成瞥了她一yan，呵呵笑了起来。

鲁克发觉自己吐chu来的烟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