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胡说八！”

随着这声音响起，那只昆虫终于如愿以偿，形一闪，消失在空中。

行过院，经过长廊，转过亭榭，萧十三郎没有遇到任何人，轻车熟路径直来到一座黑沉沉的小屋前。抬手在那扇看似破败实则沉重实的木门上敲了敲，朗声：“老师，学生来了。”

苍老的声音突然大怒，虽不尖锐却异常响亮，喝：“老心有缺就罢了，难你的骨龄也能看错！不要以为你真的天赋异禀，不过是心智比较沉稳罢了。论修行资质，连老当年半分都不如，典型的废材！”

拍拍衣袖，萧十三郎四下打量一番，满足地叹了气。随即拎着一杂门，消失在街之上。

萧十三郎认真说：“事情总有意外，学生本应该先行考虑可能存在的意外，早一些行，就不会因此被耽搁。”

萧十三郎没有上回答，思索片刻后说：“事在人为，这一条应该没有错。”

就连那只石狮都被清洗一遍，两只狮目威风凛凛地扫视着周围。只可惜一双变成一只，壮阔中难免包孤独，略显几分稽。

萧十三郎静静地听着，静静地着，静静地等候那个声音说完。那个声音给他带来许多痛苦，是常人甚至战灵都无法忍受的痛苦，然而他的面却丝毫未变，一直到那个声音发完怨气停歇下来，才认真回答：“启禀老师，学生还是以为，问心无愧比较重要。”

“老师，学生来了。”萧十三郎再次开，声音不疾不徐，没有一丝不耐。

尖锐的声音更加尖锐，嘲讽：“难你能把所有的意外都考虑周全？大言不惭！”

“今天你迟了半刻。”一苍老的声音终于响起，带着一尖锐的觉。可以听，发声的是一名老妇，脾气不算好的那。

扫地、门、洗涤，聚贤楼面积不小，门前的地盘也很大，忙了差不多半个时辰，萧十三郎才完一切。铜门重新变得法度森严，牌匾上聚贤楼三个大字灼灼生辉，颇有几分仙气。

屋内又一次安静下来，那个声音没有再响起，门外萧十三郎恭敬而立，同样没有开说话。

“店里遇到事情，来晚了些。”萧十三郎摸了摸鼻，不好意思地说。

“你可知世上还有宿命一说，有些事情无论你如何努力，如何苦思冥想计划周全，最终还是逃不宿命的安排。亏你还是自小修行之人，竟然连这都看不透，真真是冥顽不灵，不堪造就之极。”

屋内没有回应，只有沉闷的敲门声犹自回，仿佛在嘲笑十三郎的无聊。

“事在人为！”

屋内陷沉默，稍后那个苍老尖锐的声音说：“明明是大门上油污太多耽误了时间，为什么不说实话。”

不知为什么，尖锐的声音突然暴怒起来，饱着怨气的声音如千万颗针在穿梭，刺痛人的耳。

良久，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不再有那尖锐的怨气，而是自嘲叹息：“来吧，想不到老修行至今，心竟然不如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萧十三郎摸摸鼻，顺带在脸庞上抹了一把不知是否存在的汗，推门而。嘴里却争辩：“老师，学生不止十几岁…”

空中散发着一诡异的味，仿佛有一张粘稠的网，将周围的世界完全隔离开，静谧到极致。

似乎想到什么伤心事，苍老的声音连萧十三郎对他的称谓都不满意，冷声：“别叫我老师，老从来没有收过你徒弟。早熟很了不起吗？过去你不是老的弟，现在也不是，将来更不可能是！”“早熟又不是我的错…”狂风暴雨中，十三郎讷讷的声音。

一只昆虫从附近飞来，速度奇快。在离萧十三郎数米之遥时，忽然如撞上一无形的墙，被弹了个跟。昆虫不明所以，调整姿继续尝试向前飞行，又一次被弹开；之后又一次，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