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任何法皆有内法力，无论灵气还是气，每个人都不尽相同，炼制的法也有区别。”萧十三郎没有任何犹豫，断然给回应。

“因为修士总会成长，灵力的纯度、大小乃至属都会发生变化。在材质不变的情况下，如何使其效率最，就是衡量法好坏的标准，也是唯一的标准。”

“但这不表示它无用，相反，九锻之法是一切炼手段的基础。其它类似的功法也有，但是若以度论，皆不能与九锻相比。”

他说的是实话，事实上她清楚这个少年为提修为下了多少苦功，如今这情形，说是迫不得已也不为错。这般想着，老妇严肃地说：“之前你问九锻之法因何重要，老就与你说说，能否明白，全看你自己的悟如何。”

老妇声音转为严厉，说：“大千条，炼之同样是，又岂是千条万条所能形容。没有一颗质疑权威的心，纵然你是绝世奇才，所得也必将有限的很。”

“炼终究要用到材料，而世上没有完全一样的材料，如何将这区别甄别来并因材而用，对一名炼师来说是极大的考验。”

大概是觉得自己太过火，老妇宽了萧十三郎一句，继续说：“如你所说，九锻之法的心不过锻造两字，说到底，它就是让你对炼材料了解得足够刻，并不能作为修士炼的手法使用。”

“法宝如何，学生自然无从知晓。以灵而言，修士得到一件新的灵后，往往需要长时间祭炼方可得心应手，如果是别人祭炼过的灵，所需要的时间就更长。而炼制则是将这个过程颠倒过来，从源上着手予以解决。”

一旦谈到萧十三郎的境界，老妇的声调上变回原样，再次尖刻而锐利。一都不在乎是否会打击到他，冷笑着说：“不过我估计，你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讲这些理，不过是看在你…”没有说明她看重的是什么，老妇沉声：“你可明白了？”

“世间绝没有完全一模一样的两件法，因为不可能存在完全一致的条件。这个问题从一开始就是错的，你可明白了！”

“举个简单的例，一些人在炼制法的时候，往往会行二次甚至多次祭炼，所为的自然是将材料置更加优化，去除那些无用之，或是添加一些材料，使之与自己的灵力更加契合，从而提威能。”

“以为什么？以为老说的就一定正确？”

“…心境不同，结果依然不同。”萧十三郎思索片刻，回答。

老妇只等了片刻，就主动说了因由，顺带旁敲侧击醒他炼与修行的相通之。说：“你只求找问题之答案，却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本就不存在！”

“如果同时炼制呢？阶修士或者阶炼师，是可以同时炼制两件甚至多件法的。”

“…”萧十三郎羞惭无状，只能摸着鼻连连苦笑，心想原来知并不等于懂得，古人诚不起我。

萧十三郎大喜，说：“是！”“老先问你，如果材料、品阶、搭、炼制手段、修为等等所有与炼相关的一切条件都完全一致，只是经不同之人炼制，其炼制来的法是否完全相同？”

萧十三郎下意识的想说这不是刁难吗？既然所有条件都完全一样，其结果自应一样才对。可他心里隐隐觉得不是那么简单，却又寻不因由，苦苦思索中，不觉沉默起来。

“以此类推的话，法宝的效能发挥

“这些与九锻之法并无关联，乃是修心之。单以技艺领悟而言，你的资质倒还虎虎，不必妄自菲薄。”

如一灵光在脑海闪耀，萧十三郎明悟的同时也为之苦笑，带着羞惭说：“世上没有两片完全相同的树叶，没有重复的指…掌纹，学生愚顽，学生以为…”…,

“如果法力也一样呢？或则脆说，一个人炼制两件法，是否完全相同？”

“不必想了，以你如今的层次，尚不足以理解其中的区别，一味苦思只会伤了心神，并无太多好。这就好比修为突破一样，以到渠成为最佳。”

“这区别很细微，以你目前的境界自然难以会。如果有一天你能达到结丹修为，需要炼制本命法宝的时候，自然能够受其差别。”

不知不觉间，老妇的声音再次变得尖锐，肆意嘲讽：“何况你不但不是什么天才奇才，连良才都算不上。不说是个全然无用的废材，最多也只是偏才、歪才罢了。”

对这打熬，萧十三郎熟悉之极，倒没有什么颓丧失意的情绪。沉片刻后回答：“如果学生没有理解错的话，其心在于‘契合’二字。对材料的领悟程度，才能据其细微差别设计更加契合自己的方案。”

只有在谈到炼的时候，老妇才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黑暗之中，她的声音渐驱缓和。不再如之前那样动辄就发怒。随着时间的逝，其声越发显得平静，竟有了一柔婉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