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四爷蜷着，左手用力撑住地面想要重新站起来，在地上拖行了几步，始终都无法成功。他的腰腹仿佛折成两半，整个膛都凹陷去；一条还能觉到疼痛，另外一条则完全没有应，右臂如败旗晃在边，情形凄惨到极致。

萧十三郎还是没理他，招招手把那只恐怖的蛤蟆叫到边，和蔼说：“知你厉害，没想到你这么厉害！青实在对不住你，我给你改个名字，叫…胖胖。”

赵四爷变，笑：“四爷已经死了，还在乎怎么死？”

然后，荆先生死。

“如果是死在女人手里，你是不是死不瞑目？”…,

“有何问题？”

见一人一兽的目光转向自己，赵四爷再也无法维持平静，嘶声：“你…你不能这样！”

“伪娘就是伪娘，手指也像个娘们儿！”

萧十三郎被它的吃相所震惊，叹地说：“确实养不起啊！”亲看着自己的一分被那只蛤蟆吃掉，这压力绝非寻常人所能承受。赵四爷向来不认为自己是寻常人，他也见过妖兽吃人，甚至还亲手作过几回。事情发生在别人上，给他带来的是快；此时临到自己却无法遏制恐惧，面大变。

这次天心蛤蟆没理他，凌空接住那条大的臂膀，张开大嘴一顿猛啃。不片刻，它就将整条臂膀吃得净净，连血迹都没有洒下半。它的肚不像是肚，而是一只容量无尽的储之宝，吞了老者现在又吃掉一只胳膊，除了圆的显得更加圆，再无一丝多余变化。

青应和两声表示雀跃，伸前爪递过来一只小袋，两只圆的珠始终盯着萧十三郎手里那条残臂，目光贪婪。

“哈哈哈！是男人…你居然是个男人！”

“有何问题？”萧十三郎瘸着，步却很稳，平静的语气问。

萧十三郎笑了笑，说：“庄园里应该有很多女人，我可以把她们全找来。你想不想知，她们会用什么办法杀死你？”

赵四爷一呆，随即说：“那是豪杰之气！女人也不是全然无用，总有几个众人。”

“真的。”

“…真的…”

“假的吧？”

“呱呱，呱呱！”

赵四爷看着他，摇了摇，说：“你不觉得自己变态？”

看自己辛苦半生积攒的家当被人夺走，赵四爷明知这不过是时间问题，心里还是忍不住憋闷烦躁，大骂：“你这个摸样，扮女人真是浪费了；不如兔，四爷给你介绍主顾。怎么样，保能大获丰收。”

“呱呱，呱呱！”

萧十三郎越发好奇，说：“这又是为什么？”

因为下颚被打一豁，赵四爷嘴有些漏风，呼不太均衡，听起来像残破的风机在。一旦开说话，嘴里有血块不断涌，映衬着那张兴奋的脸，显得格外癫狂。

萧十三郎收起袋，随手将残臂扔给它，又指着赵四爷说：“我明白了，战灵苦修，想必血远比常人旺盛。胖胖毕竟是妖兽，怎么可能只吃毒！”

荆先生忍不住想：“她不可能这么快！难说，这才是真正的十三爷？”

赵四爷有些抓狂，茫然说：“这还能为什么，本来就是如此！”

“嗯，你说的对。”

“你…”赵四爷对他很无语，吃惊地说：“男人装扮成女人，难还不是变态？”

“有什么变态？”萧十三郎好奇地问。

“是吗？那要是女人装扮成男人呢？”萧十三郎上追问。

意念消解前，他仿佛听到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里所看到的，是一条紫的影。

萧十三郎，俯抓住赵四爷那只残臂，将它从赵四爷上扯下来。赵四爷咧咧嘴，左手无力的搐了两下，笑：“继续，让四爷看看你这个伪娘的手段！”

“你想要？”萧十三郎接过袋，好奇问。

“别着急，咱们先聊聊。”

“真的？”

…

“那就赏给你，不够那里还有，等会儿都是你的。”

萧十三郎没理他，将残臂上的戒指取下，在自己手上试了试，满意说：“果然是储戒，能自动调节大小。”

萧十三郎好意安抚他，柔声：“相信我，被胖胖吃掉，一定比落在被你抓起来的那些女人手里好。”

“难怪…”

…

靠在一块迸溅来的石上，赵四爷舒服地叹了气，指着十三郎笑：“原来你是…原来你是男人装扮…哈哈…哈！”

手指轻轻了一下，给荆先生留下的觉，竟然是情人摸式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