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问柳的目光透寒意，仿佛要看到十三郎的心里去一样望着他，极为认真地表情说：“你天资众，法双修，福缘厚，还有一的麻烦。”

十三郎大为好奇：“是吗？那可得详细说说。”

十三郎愕然无语以对，心想如果小爷我早生一千年，那位因莫须有罪名被冤杀的好汉绝不会被认为是最冤的一个，六月飞雪啊简直是。

“你战力非凡，初来当日便一招将杜云击败；你横，凭蛮力可破门禁；你悟奇佳，非但破门于无形，还能制作灵符。”

“别叫我师弟，算了算了，这不违反院规，叫你就叫吧。”

十三郎：“这句是实话，继续。”

女老师都懒得抬，淡淡的吻说：“所说为实，念尔初犯。罚五万灵石，下不为例。”

…,

何问柳的话似褒似贬，其关键便在那句红颜眷顾，颇让人思量回味。周围的人们纷纷，暗想以此之才之能之貌，的确得上这份誉。

何问柳说：“二十七座外院。仓云排名十三，是不是很有意思？”

他转过脸，如同驱赶一只讨厌的蚊蝇般挥手：“不要脸！”

“想统一岭南就多用正经心思，别把睛盯在女人上，那样不叫手段，只能叫…”

十三郎目光纯净，宛如一个听候老师训话的孩。

他呆立无状，何问柳略快，温和的声音说：“师弟不必气馁，相反应该得意才是。毕竟来说，智者不争一时之长短，师弟自小受红颜眷顾，岂能被女所压制。”

“师弟可知。仓云国外院排名第几？”

何问柳冷漠嘲讽，加重语气说：“实际情形是，师弟消失的时间，刚好是万世之现之日，会不会太巧？”

一番慨，何问柳认真说：“为兄大胆推测，紫云院新生老生放在一起，师弟战力可列前五，如此年纪既有如此成就，且不屈于裙下，佩服，佩服！”

不待十三郎话，何问柳接下去说：“以师弟之才，若在其它外院试，轻易便可夺得魁首。可偏偏赶上那位绝世天骄横空世，为兄大胆猜测一下，师弟是不是明知不敌，故意远走他乡远避？”

震惊不是因为灵符，而是因为杜云之败，这样的场合何问柳公然说这样的话，断没有作假可能。

…

“我说的是仿佛。”

随着何问柳的话音，周围再次响起私语之声，还有一些抑制不住的惊呼。显然有人听说过十三郎的名字，神情为之改换，渐渐有了震惊。

极度的压抑气氛中，何问柳一气，面竟渐渐平缓下来。还朝十三郎微微一笑。

“说了怕打击你，不过既然赶上了这一火，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声。”

“前五？真是个了不起的排名。”

知你。”

十三郎此时意兴全无，竟扬手掩，打着哈欠说：“我就不问谁排第一了，估计那个夜莲才是你心中真正的对手，是不是？”

“赶路也犯法？”十三郎大为惊异。

十三郎摸摸鼻。心想可惜它不是我开的，不然更有意思。

十三郎面平静依旧，目光转向上官馨雅。

“不过很可惜，终究还是奇女不受魅惑，师弟这张脸这张嘴，怕是没派着用场。”

何问柳这次没有被他所激怒，淡淡开：“师弟在落灵惹下麻烦，随后便消失无踪，算算时日，仿佛是在路途之中。”

何问柳抬手虚，冷笑说：“怎么？你以为是馨雅和我说的这些？以我岭南虚灵门…”

何问柳没说来的话被生生砸回到肚里，脸时青时红，额宛如有几只蚯蚓在爬行，在暴走的边缘。

抱怨之后，十三郎老实回答：“不知，你告诉我？”

一片沉寂，群修压抑的呼、何问柳重的气声清晰可闻，一双双睛在两人之间挪过来又挪回去，如一只只平移的弹球。

十三郎满脸惋惜。诚恳说：“请继续，别急着缴纳罚金，我帮你计数。”

何问柳一挑拇指，赞叹：“师弟真乃奇人也，这般镇定的功夫，实非为兄所能及。”

上官馨雅苦笑摇。臻首微转说：“何师兄…”

周围的人集咽了唾沫，心想这真是实话，任谁都没你不要脸。

何问柳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洒然一笑说：“师弟想问的又是什么？”

“你是萧十三郎，来自仓云国落灵城、一个边陲之地的小修士。”

十三郎不待他说完，抬手一模一样的姿势虚。朝那位女教习嚷嚷：“老师，他以外势压人。”

何问柳继续说：“之前我一直疑惑。为何以师弟这样的天资，竟不远万里跑到紫云参加院试。后来了解到更多信息，为兄才明白，师弟原来是有苦难言，不得已而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