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先生极为大气的挥手：“说错也无妨，本座恕你无罪。”

“老师我走了。”十三郎再唤了声。

“老师，这个…太贵重了。”

“老师？”十三郎轻轻唤了声。

大先生神情越发诡异，神神秘秘地说：“它可以劈砍，也可以穿刺，可以挑可以撩。实在不行当砸也未尝不可。”…,

“还不服气是吗？”

“这其中的理，你可想得明白？”

十三郎心知肚明，再度施礼表示谢意，态度比刚才诚恳了许多。

别前，十三郎不知哪里来的灵，突然说了句：“老师，关于剑，我还听过另外一句话。”

“学坏吗？学坏嘛…咳咳…就看你怎么想了。”

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大先生似随意说：“把它琢磨透，没准儿很快能用上。”

大先生冷冷看着他，说：“我问的是：什么是剑！”

“说吧。”

他将椅给十三郎，嘱咐：“有空的时候研究一下，或许有用。”

“第二句呢？”

…

大先生恨铁不成钢，怒斥：“什么是剑，不是问你剑是什么？懂不懂！”

大先生的形陡然凝固，呆呆地愣在那里。

“时间…不早了，你也该回去准备准备，记住我的话，忘记老师的话，只要能战胜夜莲，她爹娘师长是谁！”

已然能够行走，十三郎暗笑老师过于婆妈，嘴上自然殷勤谢。可待他将接过椅目光略扫，顿时变了脸。

“什么话？”大先生有些失神，随意问。

十三郎四下看了看，有些悻悻地摇。

“要想知什么剑。可以从正反两个方面考虑。正面的问题是：剑要实现什么？反过来想就是：该如何让它实现。”

说到这里，他将神态略收敛，重新问：“现在告诉我，你可明白了什么？”

十三郎讷讷无言，他很想说不少人用剑其实为了耍帅，比如童埀，那样的格却不肯带刀。非得把飞剑，还是格外秀气的那。

脸上忧虑与愤怒并存，大先生说：“尽放手去，了事我替你扛。”

十三郎目光迷茫，心想这算怎么说法，小爷我就算不聪明，总也不至于笨到那地步。

说：“连问题都搞不明白，岂能找到正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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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先生轻咳两声，说：“总之一句话，至至巧，至至贱，加起来就是剑！”

“原因很简单，剑最适合用巧。”

…

十三郎一直认真听着，此时心里渐渐升起一个不算妙的念，回答：“学生…不太敢说。”

“这就是君啊！”望着大先生神圣的面容，十三郎如是想。

“那我可说了。”

“什么闲心，还是闪了吧。”

“但说无妨。”

“哪两句？”

大先生目光睥睨，宛如擎天战神般骄傲，慨然说：“也就是说。它要够，够，够悍！”

“贵重吗？嗯，虎虎，的确消耗不少材料；真要用起来，灵石的耗费也不小，不过不要，你会赚。”

“我真说了。”

十三郎暗想生来生，此题已无解。

“修士修炼法，飞剑往往被当成辅助，更因为修士的飞剑多修剑芒，除了取其锋利，别者几乎再无所用。这方式不能说不对，但肯定有其限制，注定难登剑峰。”

他说：“此为剑至理，为师数百年苦修才悟的真谛，不能随便告诉人家。”

“这把椅新的，手工是糙了，里面的料可不差。”

…

十三郎依然不解。

“说！”

大先生说：“你的回答只切中其中一分，也就是主杀！”“理其实很简单，用剑与用其它武一样，目的是为了摧灭对手；至于如何摧灭，只需想通两句关于搏杀的名言即可。”

见他如此郑重其事，十三郎内心激的同时反倒更增忧虑，心知问也问不名堂，他向大先生辞行，准备就此返回紫云。

十三郎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说：“重剑无锋，大巧不工。”

“一力破万法，或者以力破巧，一力降十会。通通是一个意思。”

传到授业解惑，短短数日，大先生将一位老师应尽的职责演绎极致，临走还奉送一张全新的椅，可谓师徒情。

“老师…”

“呃…学生怎么觉得，老师您在教我学坏？”

大先生恍如未觉。

“可你有没有想过，不光凡人用剑的远比用其它武的多，就连修士炼制法，最最常见的也是飞剑。几乎人手一把。”

“兵乃诡。剑亦如是。”

大先生神情陡变，睛如灵机般眨了几眨，悄声说：“正像你说的那样，剑之劈砍不如刀，穿刺比不上枪，若论砸人，它连给提鞋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