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院比斗，怎么能打和？

“我也不敢轻易承受叱念神雷，萧十三郎就算能活下来，又如何能在一个月之内恢复？”

五雷细细想了想，说：“一个月足矣。”

院长淡淡说：“将来的事情，自有将来人去考虑。也许将来证明五雷才是对的，谁又能说得准。”

院长察觉到他的不甘，笑了笑说：“老夫还没到油尽灯枯的那一步，哪会那么容易输给自己的学生。”

“真人的话没有错，可你不要忘了另外一句：人力有时而穷。”

院长洒然一笑说：“既然是大比登山，怎么能不开阵。老夫知你担心什么，此次开山，一切皆古约，至于能否成功，谁能获得成功，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

五雷眉微挑，说：“如算作打和，接下去怎么办。”

“什么！”

大先生默默低下，良久不能开。

“可是说到不甘，谁能比得上她…RS

“那就一个月，一个月之后。夜莲与萧十三郎一，还有余下未败的学，同登须弥山。”

大先生垂在侧的手颤动了一下，说：“弟明白，弟只是不甘。”

院长脸上疲惫与期望并存，目光好似要穿越时空，看到无数条跋涉斩荆的影。与无数苦盼失望的面孔。

“不要担心了，能够见证历史，这样的机会可不多。再说参加的又不止夜莲一人，你自己也登过须弥山，该知靠的不仅仅是修为，谁成谁不成，哪里有个定数。”

五雷凝声说：“莲儿伤势虽重，却不伤及本，只要加以调理，此行依然可为。”

两人同时惊呼。不可思议的目光望着院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五雷目光闪烁，疑惑问：“所有人都去？您的意思。是不是不开启禁灵阵法？”

老人抬起看向远那座隐与云雾的山峰，脸上渐渐浮现一丝讥讽。

直到五雷等人带着夜莲离去，剑尊终于捺不住。生平第一次直言老师的过错。

老人不知想到什么，脸上渐渐浮现笑意。

听到这等颓丧失意且待着叛逆的话，大先生不禁黯然；他有很多有力的话可以反驳，然而看到老师枯衰败的脸，却不知该如何去说。

院长问：“须弥山万年无人可破。你的意思是，夜莲可以成功？”

先生傻了，其它人也傻了，就连五雷也为之茫然。

“那你说多久…老人说：“叱念神雷伤的既不是也不是元神，他若能醒很快便可醒过来，若不能，一个月一年，又或十年八年，谁都无法预料。事情到了这一步，只能看天意。”

不是他们少见多怪，而是因为院大比历来就不存在和局一说，以往的比斗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先例。

不待大先生再说什么，他朝五雷说：“你告诉老夫，夜莲伤愈到可以登山的程度，需要多久？”

“防什么呢？防有人成功吗？”

“五雷和你一样，也是因不甘才会如此。”

大先生语气微滞，说：“心积虑，不得不防。”

“就老夫看来，那个孩的机缘不小，或许他才是天意所归，岂非正合了你的心意。”

“难连你也认为，夜莲破山成功就意味着院易手不成。”

大先生忽然说：“别忘了，夜连还没有击败全对手。”

大先生焦急说：“可是这牵涉到院将来…”

五雷默然后施礼说：“既如此，弟没有意见…师尊，此举不妥。”

若放在平时，打和就打和，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然而现在，这场比斗不仅仅牵扯两人排名，而是…

被破私心，大先生苦笑说：“一个月时间太短，他能不能恢复神智都难说的很，遑论踏山。”

院长说：“你可是觉得，夜莲还有机会踏破须弥？”

大先生断然说：“至于其它人，本没有半希望，这场登山…实不可为。”

沉很长时间，他才叹息说：“近万年了，就连老夫也等了一千多年，假如她真能成功，老夫也算不枉此生。”

大先生垂说：“真人曾讲过，天意乃人力所造。”

声音中透几分无奈，老人说：“截止目前，五雷并未作什么格破规的事情，不能仅因为他谋图院长之位就加什么罪责。为师告诉你，若真到了那一步，且不可随而为，到院的宗纲。”

五雷愤然辩。院长摆手说：“萧十三郎与夜莲实力超群，这一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