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十三郎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这九死一生的事情，其实没有多少必要。”

“就不能问问他们？”牙木说。

解释完因果，十三郎淡淡说：“假如他们蠢到那地步，也不必再，我给你留几只飞蚁，很快就能汇合到一起。”

“没错，不有没有猎妖使逃脱，都不能让两族的人离开。事实上，我估计他们也不敢离开，情愿在这里固守。”

“一名潜伏在燕尾族的大修士何其难得，不惜现就足以说明其份更重要。猎妖使抓住他们，仍能保持自己不被暴，断没有轻易放过的理。他们若真的丢下你们，最大的可能是猎妖使实力重新占优，会集中力量追他，而不是你。”

他壮着胆问：“少爷，能不能告诉我，您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个计划？”

十三郎有些好笑，低喝：“我骂你什么，讲来！”

十三郎笑了笑，说：“有问题最好，没问题反倒不正常了，讲吧。”

“不能冒那个险。”

…

这话说得实在且很有理，听上去十三郎说得是，好像前这帮猎妖使是锅里的一样，什么时候想吃什么时候吃。实际情形是，他所计划的这一切，任何环节了问题，都将是万劫不复的局面；更不要说十三郎要面对两三名猎妖使追踪，还不能全力逃，压力可想而知。

听着他的话，十三郎的表情渐渐沉郁，中闪过一抹刺痛，随即被隐藏起来，看不丝毫端倪。

…

牙木表示明白，又问：“您凭什么认为他们不会把我们几个丢下，自己逃跑？”

十三郎断然说：“我会把他们引走，这里的战斗结束，我再把他们带回来，一起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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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番话，牙木意识到自己没可能再从贼船上下来，遂也放弃了询问缘由的打算，叹息：“好吧，我都说了这条命是捡来的，您咋安排我就咋办。不过还有几个问题得先问清楚，不是怕死，是害怕耽误事儿。”

十三郎知他要讲什么，微微一笑说：“不用担心我，假如他们不是那么聪明，我自己就可以把事情办掉，说不定，比你们这边结束得还要早一些。”

牙木心里想讲也讲了，遂不十三郎什么想法，继续说：“假如他们不是您要找的人，岂不是…”

十三郎打断了他的话，声音里透疲惫与无奈，说：“妖猎森林太大，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好不容易碰到几个有可能了解内情的人，不能轻易放过。”

牙木不知还能说什么，望着十三郎毅狠倔的面庞，忍不住叹息一声。

…

“也就是说，我们这里打完，还要在原地等。”

十三郎看了他一，平静回答：“我从来就没打算救他们逃去，我打的是杀牌，杀光这批猎妖使，消耗两族力量，同时自己要毫无损伤，至少不能死人。”

牙木的目光闪烁，说：“我说了您可别骂。”

十三郎说：“要让他们相信灵已经联手，至于实力么，也不能得太。”

停顿了一下，他又：“假如他们持要走，你们无需阻拦，任其去吧。”

牙木说：“如果我猜的不错，见到里面的人之后，我要把咱们俩的关系说明白，还得把实力往大了，对吧？”

“有时候，一句话就能害死人。”十三郎缓缓摇，说。

牙木诚恳说：“先不说几率有多大，就算真有那么巧，里面的人就是您要找的人，只要您开问，他们敢不说？”

牙木说：“少爷，值得吗？”

牙木认真想了想，心里认可了十三郎的推断，说：“那几名派的猎妖使？”

“怎么了？”十三郎觉得他有怪，问。

牙木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再就这个问题发问，说：“两名，甚至三名猎妖使，少爷…”

十三郎望着远方那条白龙，说：“这条瀑布是他们的凭持所在，只要实力相差不是太多，躲在里面反倒可以保证安全；两族那时必然损失惨重，加上我之后要与他们说的话，足以让他们留下。”

戾气。

不知为什么，牙木觉得此时的十三郎有些不正常，冷静到极致，却也暴戾残酷到了极致，好像心里被一邪恶的气息所充斥，需鲜血与杀戮才能化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