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为什么？”

陆默愕然，沉默片刻后才说：“萧兄傲骨铮铮，但以陆某浅见，此事实在没有拒绝的理由。”

不用问，牙木于麦少飞态度一致，均认为如此优待，任谁都讲不挑剔的话。从神中看，两人觉得他这不是固执，而是偏执到无法理喻，与以往那个睿智善断的八指先生是俩个人，或与只闻其人不见其面的林如海有得拼。

三郎，怎么看都是用心良苦。

十三郎的神情有些落寞，沉思良久后底下了，以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喃喃低语不止。

发觉其神情有变，麦少飞诚恳说：“兄弟认真想想，灵修是如何待你？没错，院对你有恩，老院长声名远播，大先生笑傲云天，便是修也不能不赞一声好。可别人呢？别的分院呢？战盟和盟呢？他们对你如何？”

客气了，真的太客气了。这样置，无疑是拿十三郎看成一名普通修，而不是一个不肯承认份的逆贼。

第一圣之位，还不够？与此相比，什么宝功法简直弱爆了，不值一提。

。。。

牙木此时后悔不迭，说：“灵两域。最大不同在于上层。域只有，一言九鼎，无人敢不遵从。灵域势力太多，战双盟，世外之地，上古世家，连院都能算一势力。这么多家彼此无法调和，彼此倾轧是注定的，迟早会生大。。。少爷别生气，我实话实说。”

。。。

麦少飞前一亮，说：“兄弟答应了？”

十三郎摇摇，仍对陆默说：“若我不答应呢？”

这么多年下来。十三郎的过往一清二楚，除从未于人接的那段时间外，一切都**地展在天下人前。

十三郎明白这个，拱手回礼诚恳说：“替我转告木长老，多谢！”

麦少飞说：“塔山兄被冤杀，虎嫂枉死，想想鬼佬前辈的无奈。老院长被，还有夜莲，九尊，还有大先生，甚至包括你的父亲，为兄不知情形。但我想，他老人家必不容于灵修。。。兄弟莫怪，我实话实说。”

“为什么？”麦少飞失落。

陆默惋惜说：“萧兄不答应，仍不会对你如何；但，舞之局就是萧兄的私人恩怨，以惯例论，不会手。”

牙木跟上，说：“我。。。咳咳，我也是。”

十三郎没办法回应。

那是，是百族修唯一承认的大统之位，是与灵域对抗万年丝毫不落下风的至尊之地。对一个刚刚结婴的小修士，再如何天资绝，再怎样恩重如山，还想人家怎么样？换成别人的话，早就激涕零叩首向西，十三郎还要搞三搞四，分明不识抬举。

听了这句话，十三郎缓缓抬，望着陆默说：“这是指帮我复仇吗？”

陆默站来。说：“此次舞之行，木长老因坐关疗伤无法亲自前来，但他曾对陆某言，只要萧兄如肯，舞之事单掌可定。一切照萧兄心意行。林氏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哪怕放弃这只血鼎也在所不惜。至于灵两域之间，无论与灵修发生什么，萧兄大可置事外，实在无法脱，也不会让你为难。”

十三郎认真，说：“是的，我拒绝。”

十三郎面容惨淡。没有回答他的话。

十三郎说：“我还是想知，若不答应会怎样。”

牙木顿时傻了，苦着脸心里想画圈多不艺术，既然注定要因此倒大霉，不如脆画乌。

三大圣的目光集中到一人，神情或期待或张，焦灼等待结果。

麦少飞来，说：“换言之，这就是个名分，什么都不代表。”

“为什么？”牙木更多的是疑惑。

陆默微微皱眉，但没有驳斥麦少飞的话，接下去说：“将来萧兄如有需要，当鼎力支持，随派长老同行，亦无不可。”

陆默不肯正面回应，说：“陆某只是将长老的话带到，如何理解，全看萧兄自己。”

牙木凑上来，说：“少爷的夫人也是修，对了，她怎样了？”

这句话讲来，牙木用力咬牙，麦少飞颓然长叹，陆默目奇光，说：“陆某没理解错的话，萧兄这是拒绝。”

语气不够定，十三郎随即取笑，对他说：“跟我在大门上画圈圈，敢不敢？”

三人彼此换一个神，没有再就这个话题继续。来时曾多有打探，但因冷玉未在人前现过，谁都不知其是生是死；当下问起来，实际上是抱万一希望，可增添一重筹码。

麦少飞再次言，说：“少飞本领低微，但若有用得到的地方，无论去哪里，什么事，为兄舍命相陪。”

“爹娘因何不选域？我该去问谁？”

“为什么？”陆默只想知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