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归正题，十三郎很快收敛心情，认真回答：“主人还是才，选择应该很容易；人间受制真灵万年，想摆脱必须付代价，有一份力。就应拿一份力。”

金乌忽然兴起来，跟着：“本神为何不能？”

十三郎稍稍沉默，回答：“我不能，也承担不了，但我会是参战一员；为自己小命着想，这一仗必须赢。”

旁边冷笑说：“上仙都没有把握，你算什么东西，敢说这话。”

童姥沉默一会儿，说：“适才你说，人间意志需要用拳表达，本座以为然；但你有没有想过，真灵之战超乎想象，人间孱弱，即便有阵法相助，也只有很少一分人勉有资格参与，且很可能伤亡殆尽。”

震惊过后就是愤怒，不知多少地方多少修家发怒吼，连那些生灵妖兽也都纷纷狂啸，为后世孙鸣不平。

“我不知。”金乌毫不犹豫撂挑，振振有词说：“丑话讲在前，本神最多尽力一搏，打不过就跑。”

。。。

截然相反的两句话，如石压在无数心，让人不能呼。

“人啊，总是这样的，得到了还想得到更多，哪怕对的是帮自己的人也如此，且会觉得理所当然。”

这话听着不靠谱，最妙的是十三郎居然表示认可，说：“应该的。”

幽幽叹息，十三郎似乎忘记了自己也是个人，讥讽说：“金乌可杀人但没有杀人，于是你认为他不会杀人；各位以人间代表自居，毁聚灵阵、行荒唐事不惧死，其名日为取义。但要请问一声，你们至今还能站在那里说话是为什么？难金乌不能把他们杀光抢？难你们以为，那样之后人间就会照你们所想，集与真灵之志对抗？”

“求我我都不来。”金乌骄傲宣布。

十三郎说：“你是被当成祸害封印起来，山君反而受人尊崇，被当成镇压你的神灵看待。”

这话听着太荒唐，童姥面微沉，问十三郎：“真灵之战，人间如站到败者一边，你可知后果？”

童老皱眉说：“山君留世，除几个弟偶尔生，并未什么为祸人间的事情。”

十三郎叹了气，对金乌说：“你来解释。”

童姥目光微寒，片刻后黯然说：“这样也不错。”

十三郎坦然回答：“我知。”

。。。(未完待续。。)

三尺童姥叹息不止。又对十三郎说：“请上仙谋图山君，你的立场是什么？”

十三郎不懂这句话。心想立场不是明摆着，这也要问？

童姥看什么，一步解释：“本座想问你，为何选择帮助火圣上仙，而不是反过来。是否因为有必胜把握，还是因为仇怨？”

这句话很多人听不懂；很明显，童姥知童老存在而且还活着，但没有告知任何人知晓，包括夜莲。

十三郎挥手打断，寒声说：“怎么不能？”

旁边书生忍耐不住，喝：“人修参战可死千万，你能阻止？人间可能因此消亡，你来承担？”

十三郎平静说：“不劳你提醒，我只想问一句，各位刚刚凭什么拒绝金乌，难就不怕真灵动怒，不战山君、先把人间毁掉？”

十三郎斟酌言辞，谨慎回答：“天残地缺上门挑衅，童老力战压服二人，力耗尽归天。”

“难怪再无修士破镜，难怪历代先贤总觉得缺了什么，难怪老也。。。”

本源是什么，沧狼几乎没有人知晓，但不妨碍理解金乌的意思；而且大家明白，以真灵之骄傲。实犯不着靠这手段欺骗小小人修；那就意味着，沧狼星正在走向灭亡，势难止。

怎么能？怎么不能？

十三郎不知该如何回应。

十三郎继续说：“如能杀死山君，被其收的本源气会反哺沧狼。怎么。。。得问他。”

这下十三郎懂了。先摇，再说：“晚辈的确与山君有仇，但那不重要；选择金乌是因为他战后就会离开，再不会回到这里。”

谁能反驳？

千万人惊呼后屏住呼，整个人间陷刹那死寂；片刻后，声声怒号连天响起。

姥再度阻止，回对十三郎说：“童老如何？”

“白痴！”金乌毫不客气骂：“本神随便许好，有的是人愿意效死。”

金乌冷笑说：“为什么是我！”

书生诧异说：“他明明说要相助，怎么能。。。”

金乌微楞。咒骂一声说：“山君与本神都在疗伤，再过万年，此星本源会被我俩收殆尽，再能现化神之修。”

“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