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很明显，纵然是双生儿，哪怕后天完全一致，其诸般情仍有区别，不可能完全一样。”

旁边灵机也在听，此刻忽嘎的一声怪笑，开说：“秃驴愚蠢而且虚伪，算什么僧，与其相提并论又有什么好。”

阿玉大惊失：“啊？那鹰呢？”

十三郎沉默下来，片刻后重新开，幽幽说：“不要，慢慢来。”

听到如此冰冷的话，阿玉目瞪呆。如今的她心思纯粹，无论如何也想象不来那是什么样的人，世间怎么可能有那样的，尤其还发生在自己上。

“叮当是我的妻，过去一直我叫哥哥。”

阿玉仔细想了想，肯定说：“我不记得有这样的经历。”

过了一会儿，她问：“我曾经修？”

阿玉没听内里的意思。或者听但不相信，接着之前的话问：“仙长所讲以前，是前世？”

“所谓守，就是通过指引教化，通过自守重拾本心，重建纲常。重塑三观大，战而胜之，熬过这段时间心。”

“妾失言，请仙长责罚。”

十三郎留意到了这。内心微动，微喜，微微振奋。

“叮当和我在一起，你担忧的那些都没有发生，放心。”

“请仙长明示。”

十三郎想了想，说：“你和别人不同，不能叫改变。”

冷不丁一句话，正在细听默记的阿玉为之愕然，迷茫不知其所指。

“不是不好，但你护的方式错了。”

“明示。。。”

十三郎淡淡说：“鹰的法更直接，它再也不去抓鸽，饥饿便飞到和尚哪里，找他要吃。”

十三郎给予默认。

指指自己的，再指指阿玉，十三郎说：“和你一样。”

疑惑之后猛然尖叫。阿玉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突然抓住十三郎的手急问：“你怎么知叮当。她怎样了？有没有被这场灾难影响，有没有。。。”

“以饲虎”“割喂鹰”，简短讲完两个故事，十三郎停下来、望着阿玉的脸不再开。

阿玉听得很仔细，很认真，听后神情略显迷惑，试探说：“仙长拿我与救世僧相提并论，如何使得。”

讲到这里十三郎停下来，望着阿玉说：“你可知，原来的你并不是现在这样？”

十三郎说：“那时你心里只有叮当，为了她，你可以毫不犹豫杀灭天下生灵，包括自己。”

“叮当？叮当！”

“为什么？”

“呃。。。”阿玉表情不知为何有些失落，神黯然。

阿玉又问：“那时我与仙长相识？”

虽只片刻冷厉，仍可看当年三分风采，十三郎觉很欣，哪灵机面如何。

十三郎笑了笑，回答：“是，也不是。”

“责罚什么，骂的好。”

“不过，这两个故事还有下文。”

“这样不好？”

阿玉听不懂这句话，再问：“那时我什么样？”

话里包意思很多，阿玉不是很在意这件事，又问：“仙长意思，我被天改变成现在这样？”

十三郎再度，灼灼目光望着阿玉的脸，试图找到一些可拿来当成安的迹象。

“和你在一起？仙长难就是叮当一直等候的兄长！”

十三郎轻叹一气，说：“可还记得叮当？”

“原因就是刚才说的，人两面，主显其一；那时候的你心里只护一个，现在是一群、乃至整个世间。”

。。。(未完待续。。)

安之后语气折转，十三郎继续说：“猛虎尝过人血滋味，从此把人类当成猎。”

。。。

“闭嘴！”完全自本能，阿玉心里厌憎、甚至痛恨灵机，叱后才发现自己的表现大意往常，连忙赔罪。

“人复杂无可名状，所以无穷；表现来的却不是这样。观贤者只见其贤不见其缺，善者只见其善而不见其恶，卑鄙小人也有公义，德君也有丑陋一面，大千世界亿万万人，无人可例外，莫不如是。”

沉少许，十三郎说：“给你讲两个故事。”

“叮当忘了一些事。”

“天有大力，且有前车之鉴。。。这个你不用。天曾遇致命威胁。思前想后，它将人中的一分视为源，以自意志降临镇压，使其不得显。当下诱因导致失衡，人崩溃、被压制的那分变成火山洪，势无可阻。”

“很简单的理，没有黑便没有白，没有私心，何来公义？都是善，哪里来的恶？假如人人相敬如宾，什么叫善，什么叫礼，什么叫人？”

“当前情形就是这样。危机来临，人心崩溃，此前被压制积累的那一面彻底爆发，导致人人相斗个个为私，最终必然癫狂嗜血，与走兽无异——甚连走兽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