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下都不是障追求突破的好时机，警兆生起，法目自开，十三郎竭力自我救赎，但不知为什么，以往百试百灵的法今日失效，脑海中那个声音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愈发清晰。

十三郎把目光投向自己的影，死死盯住阿古王的睛说：“才这么会儿功夫，你确定没数错？”

“嗯。”十三郎随应着，忽又觉得什么地方不对，说：“你说什么？”

“醒来！”

“到底多少！”十三郎几乎在怒吼。“。。。三千六百二十八万肆仟叁佰二十七。。。”阿古王不知他是怎么了。讷讷补充：“加上之前，一共这么多。。。你怎么了？”

“这个可以有。”阿古王得意说：“左右无事，我怕你记错，也在心里数。。。”

结果如愿以偿。甚至有超。十三郎非但停止杀人，连脑海中那些回声也一消失。

其他人如何行，十三郎不知。但他知自己，那个力量让自己沉沦的方式就是现在这样，通过不断重复磨灭意志，最终变成行尸走般的存在。

听了这番话，十三郎的心沉了下去，良久才又问：“你看了多久？”

“会不会太简单了？”

又一声喝，情况变得更糟，十三郎隐隐生觉，如此下去，自己会一直这样下去、连最后清明都失去。

十三郎不

拥有底限的人到底不一样，在非本意的情况下捉第一个人的那个瞬间，十三郎便又得到明悟。

这样想着的时候，他的手不知不觉间开始行动，重复起最最熟悉的举动。

“休息什么呀休息。也许这是本王最后时光。。。”

这又意味着什么？

想到这里，十三郎第三次大喝。

望着顿在半空的手，十三郎反而有些难以置信。

“我说。。。看你好像展不小。。。”

“看你杀人呀，不然能什么。”阿古王的声音透着委屈。无奈说：“准确地讲，是看你不停地杀人。”

有思无思，这是外人看到的画面，内里讲，这个重复了一千多万次的举动对十三郎而言已成本能，如今变成唯一。

过这么多次，为何自己记得只有一次？

“原来是这样。”

“那你在什么？”十三郎声音越发急迫。

阿古王闻之苦笑，示意十三郎看自己后，回答：“数没数错，老实讲我不能肯定，但有一条，时间绝非‘这么一会儿功夫’。”

这是沉沦的开端，因沉沦并非要杀人，恰恰相反，若有人死在沉沦的过程中。便意味着沉沦失败，关于沉沦的至规则被突破。

“。。。。故意为难我么？”

纵清晰，依旧不可闻，但把心中念勾引更旺，让人越发想要听到。

也就是说，只要能够抗拒、能够违背其意愿，便能击破、至少扳回一局。

另一重证据，十三郎的形再度变小，原本能够握在手心的补天石已占满整个手掌。

“以不知为真。。。我知了！”

十三郎没有回答阿古王的话，心已沉谷底。

“我杀了多少人？”

“怎么不了？”阿古王的声音虚弱到不成样，但听起来有些振奋，很是期待的觉：“看你好像展不小的样，是不是明白了什么？”

他开始从那刻星球上抓人，一个一个捉来，望着他们一个个灰飞烟灭，神情若有所思。

这就是沉沦了。

沉沦改变意识，磨灭所有关于沉沦的念想，以不知为真。

“醒来！”

自己现在什么样，是如认为的那样清醒着，还是在梦境中游走？

他们看似天天不同，放大一些看，实则不断重复着经历过的事，一成不变。

此次不为清除那个声音，十三郎知速则不达，只求停止手上的动作。

是阿古王错，还是自己理解有误。已另一不可言的状态？

如果知自己沉沦，那还算什么沉沦？

“醒来！”

也就是说，时间的确过了很久，但在十三郎心里，现在距离上次他让阿古王休息，只有三声喝。

“你在看我？你没休息？”十三郎急急追问。

他说的没错。

回看，后方，炽烈昊仅余星火，上即告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