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真的是被吓着了，神闪烁飘浮，显然有些六神无主了，额上渗了细密的汗珠，他：“不，不，这话绝不能这样说…”对于圣职者而言，教皇不单是代表光明神在人世间的统治者，还是信仰的真实化，是德的标准，是心灵的无上寄托，是不可亵渎、不可毁灭的。鲁菲的话无疑彻底地颠覆、摈弃了数千年来教廷固有的信仰和德标准，是一个虔诚的圣职者无法接受的。在这一刻，长老完全忽略了鲁菲是尼威斯据圣托教派的需要‘制造’来的武，在她的心中，没有普通圣职者的德观和信仰观，所有的一切，包括神明对于她来说，都是可以利用的。

长老摇：“对不起，我没有更好的意见。要知，我们这次的对手是陛下，是至无上的陛下…”他无力地、地叹了气，眉拧到了一起，说不的颓然。

鲁菲继续：“如果他不死，我们就得死，圣托教派就会被毁灭，无数先辈们苦心创下的基业和理想都将灰飞烟灭，老师的死也就变得毫无意义了。而且，这么多年来，是他容忍了腐败，是他容忍了堕落，是他尸餐素位，无所作为。他现在快死了，病得快死了，我们为什么不送他一程，帮助他早日获得解拖，回归天父的怀抱呢？我们为什么还要等待？”

长老骇得声音都变调了，厉声叫：“不，你错了，你完全错了，陛下不是克雷门，陛下不是任何的枢机主教和红衣主教，陛下是万能的在天之父在人世间的代言人…”他的情绪无比的激动，手舞足蹈，里饱着恐惧、愤怒和仇恨。好不容易将情绪控制了下来，他撑在桌边，盯着鲁菲“如果，如果你真敢走上这一步，你会后悔的，你会的！”

鲁菲咬了咬牙，毅然：“我说过，谁挡在我前的路上，我都会把它敲得粉碎！”

暗杀克雷门是鲁菲的主意，是她力排众议而作的最终决定，听长老这么说，她漠然地：“那么，我是不是应该承担罪责呢？”

长老捂脸而叹：“不，我什么也没有听见。我什么也没有听见…”站起来，像不堪重负的垂死老人，颤颤巍巍地走了。

鲁菲一怔，里闪过一凶光，在长老犀利无比的目光视之下，她慢慢地移开目光，说：“那么，依你之见，这次该如何应对？”

鲁菲淡然地说：“既然粉碎一个克雷门枢机主教不能解决问题，为什么就不能粉碎第二个！”

长老赫然变：“鲁菲，你，你要什么？”

看着他的背影，鲁菲的里尽是讥屑和鄙弃，似乎在对长老所持的信仰观和德观行无情的批判。她心下暗：“没有人能挡得住我，没有人，就算是万能的神要阻止我，也不行…”然后望了望房屋的穹，脸上绽了无尽的讥讽，仿佛在说：这个世上本没有神明，从来都没有！

长老以冷笑回应：“如果你愿意这样，我绝不会拦着！圣托教派绝不需要一个不冷静、不理智的领袖！”

长老尖利的嗓音刺激得鲁菲极不舒服，她皱起眉：“难教皇就不是人吗？他可以坐在教皇的宝座上向所有的圣职者发号施令，为什么别人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