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慢慢汇聚了无形无的异能量，随着他鼓声的持续，这能量越聚越多。终于，在鼓声急促地响过一阵之后，空中的能量不再继续增加，忽尔赤右手向着檀石槐一指，那能量就像是离家多年的游忽然间看到了家一样，争先恐后地挤檀石槐的。

信上内容不多，只有短短的三句话“疑兵之计败，公孙瓒已关，二十万大军直弹汗山。”

突然，就在此时，帐外传来一声“报！”的声音。檀石槐向帐外大声：“来吧。”说完，皱了皱眉，显然声音太大，牵动了伤。

檀石槐苍白的脸渐渐地恢复了一些血，伤上的血迹也不再扩大。檀石槐终于有了说话的力气，问忽尔赤：“萨满，可否占上一卦，预测一下打下涿县的时间。”

忽尔赤叹了一气：“攻打涿县已不可能，卦象显示，攻打涿县不可过二，两月太长，只能解释为两日，第三日即为大凶之兆，而且每过一日，凶险都会成倍增加。大人，赶快撤兵吧！”

忽尔赤盘坐在他的对面，腰间的腰鼓已经解下，放在他盘起来的上。他闭着睛，左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鼓声本没有什么规律可言，杂无章，仿佛是一个本没有学过乐理的小孩在胡地敲打着。

只见一名士兵风尘仆仆地走了来，上脏兮兮的，满是尘土，脸上一的都是尘土与汗混合而成的泥痕，手中捧着一封用红信封装好的书信。檀石槐大惊，这是非十万火急的军情不可动用的红信。

忽尔赤二话不说，从怀中取一袋细碎的兽骨，将袋中兽骨倒在掌心，将布袋揣怀中，双手捧着兽骨恭敬地举过，中念着连他自己都听不懂的字。半晌，将手中兽骨往前矮几上一撒。忽尔赤又从怀中取一柄木尺，将这堆兽骨左边一分，右边一分，细数了一番。

檀石槐额上的汗珠而落，双无神地看着帐外弹汗山的方向，嘴不停地哆嗦着，双手也颤抖得更加厉害，再也拿不住手中的信纸，任由信纸从手中落，飘到地上，却无所觉。

就算信使日夜不停地快赶路，从弹汗山赶到这里也需要两三日的时间，也就是说，现在公孙瓒很可能已经兵围弹汗山，甚至已经将弹汗山攻破，正坐在自己的大殿上喝着自己珍藏的酒，享受着自己妻妾女儿的服侍。

公孙瓒太狠了，竟然不顾幽州的局势，任由蛮族在自己的地盘横冲直撞，他反而要直接一刀向鲜卑的老窝。要知从广宁到弹汗山只有三百里，快一日可到，就是步兵三日也足以赶到弹汗山。

檀石槐想到这里，再也控制不住心情的激“卟”地一鲜血，昏了过去。

檀石槐现在行动不便，忽尔赤赶忙上前接过书信，再递给檀石槐。檀石槐此时或许是由于伤势过重，或许是由于忽尔赤刚才的卜卦，神再也不能如往常一样不惊，当着那名信使的面，脸上竟难掩忐忑之，颤抖着双手撕开信封。

他想说话，却是没有力气吐哪怕一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