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汲古荒祭术，不也是如此么？你又岂会忍心它湮灭消散？你收他作你学生，不也是这么想的？”卫的目光投向远，喃喃：“这不是我们的世界，但总归曾经是我们的世界，你我又岂会甘心什么都不留下？”

救命啊！

“烙印再不用，就要消散了。”卫的声音中带着莫名的伤，他抬起，望向蒲妖：“如果是你，你赌不赌？”

地狱！这真的是地狱！

蒲妖的血瞳倏地睁圆，喃喃：“不可能…”

不要啊！

无数光芒，不断地从左莫上扫过。

卫说得没错，如果是他，他也绝对会赌！他知这个烙印的珍贵，若是这烙印，能够换，像昆仑那样的大门派，愿意付任何代价！

刚才还炙无比的痛，突然变得冰彻骨，如冰刀刮骨，左莫如堕冰窖，不自主地一阵颤抖。

蒲妖也被卫所说的秘闻为引，脸惊容，有些不能置信：“伴随天混沌初开而生！有这样的异宝？”

“的确是异宝。”卫：“神光最珍贵的地方也和这有关，每一缕神光，都或多或少包一些天地初生，混沌初开时的信息。”

了？

蒲妖脸陡然一变，血瞳眯起，狭长如刀，厉声：“你要害他？”

左莫觉自己就像上要上烤架的，番在各调料里醮个来回。

他想到有可能有风险，但没想到竟然如此危险！

“远古落的消散，修炼的路，也迥然而异。定魄神光还有没有用，我也不知，但是如果这般睁睁地看着它湮灭，我又实在不到。”卫轻轻一叹：“这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神光了。”

各各样的光芒，每一光束，神效皆不相同，那滋味，也就自然不同了！

左莫想大声呼救，这里的光束不下亿万，每一都来一遍…

蒲妖哑然。

蒲妖沉默依旧。

左莫咬牙切齿，哭无泪，他本动弹不得。而这些光束，也本不受他的控制，哪有半开始时的友好。

“没有把握。”卫神恍若没有见到蒲妖黑如锅底的脸，径直：“他如今三力合一，和那些远古先辈的路一般，若说谁最有可能，估计也就是他了。”

每一寸魂魄都被灼烧的痛楚，让左莫一瞬间，几乎失去所有的意识。

蒲妖脸稍缓，的确，如果左莫有什么意外，卫自己也逃不了。如今他们三个可谓一条绳上的蚱蜢，谁也逃不掉。

“你这样很危险！让我也陷危险！”蒲妖冷冷地盯着卫，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架势。

神间，不由几分向往之。天地间万变化之中蕴的规律，一直是者追求的至。无论在修者，还是妖，当他们修炼到一定的境界之后，他们追求的终极目标，在这上，都是奇的一致。

“害他？”卫淡然一笑：“些许风险而已。况且你我也在船上，船翻了，我也逃生不得。”

左莫觉得自己就像在地狱在浮浮又沉沉，各觉，番尝个遍。毁灭的光束，几乎把他形势俱灭，生发的光束，又让他恢复如初。刚刚飘飘仙，猛然间又是生不如死。

它是无价之宝！

这他妈的是怎么回事？

什么定魄神光，早被左莫忘到九霄云外。

就在此时，一幽冷的白光，照在他上。

这些该死的破光！

“你有几分把握？”蒲妖语气不善地问。

一片空白的脑海中，只有这一个问题。

“嗯，这是神光最珍贵的地方。”卫没有解释，直接：“但这也是神光最难传承的地方。神光随天地生而生，晦涩难解，偏偏威力极大，稍有不慎，修炼者便在神光之中，化为灰烬。”

“九大神光，各有神妙。所谓神光，都是混沌初开瞬间而生的诸般光芒，定魄神光便是其中之一。”卫侃侃而谈。

蒲妖沉默如故。

自从他拥有金乌火之后，普通的火焰便无法伤及他分毫，而大日纹焰更是霸猛烈，六品之中亦是罕见，火焰烤炙之苦，他有太久没有受到。

最要命的是，无论哪光束照在他上，他的神智始终清楚无比。这也意味着，每一光束的“味”他好好尝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