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默然。

僧衍面数变，虚若无确实曾经和僧衍说过这个问题，但是由于其不愿意再参与到朱家的内讧中去，所以没有直接跟朱棣讲。但是现在成公彦也抱有同样的想法，就不能不让僧衍重视了。僧衍毕竟年纪尚轻，经验不足，没有看到这天下争霸的焦，不过有了成公彦和虚若无的提醒，僧衍说不得要认真和朱棣研究研究了。

成公彦走到荷池边“这些逐鹿的游戏我已经厌倦了，现在当是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天下，可不要辜负了大好年华！”说“大好年华”的时候，成公彦神看向了欣然，闹得欣然一脸红得艳滴。

成公彦洒然一笑“你这假小和尚不必在老夫面前装模作样了，有什么话就直说无妨。”

成公彦淡淡一笑“此‘忘记’非彼‘忘记’，其实范兄是一直没有察觉到而已，你试着找找希文的破绽看看。”

洒脱，说起来容易起来难，看透生死的洒脱更加会让人以为是冷漠无情。

僧衍立时如醍醐、听闻古寺晨钟，这两个问题他到是想过，却没有联系起来。成公彦这一提醒，就象是导疏通衢，指了明路。

得好，确实我已经‘忘记’了所有的武功。”

僧衍面一红，尴尬“未知前辈如何看待殿下与朱允纹的天下之争？”

僧衍淡然“各地形势复杂，殿下想先击退朱允纹今年的攻击，趁其冬歇无力北上之机收拢附近番王之地，稳扎稳打，徐图天下。”

成公彦淡然“那边问题如何理？”

成公彦仰面看向天空，好一会才“你们打算如何盘演这场天下争霸？”

成公彦摆了摆手，淡然“他们的事情我已经知了。这事说起来，对我们成氏一族何尝不是一解脱！‘昊玄脉’虽然带给成氏不少的荣耀，但是更多的是责任，和无尽的不幸。事至如此，虽然为逝者伤心，但另一方面也要为其兴，不是么？其实，‘天海阁’早就名实俱亡，何必还苦守着这份无聊的执着？况且天南有如此，也该瞑目了。”

谭渊和僧衍同时变，谭渊是对成公彦这气不满，而僧衍则是心中对朱棣的决定分析起来。

右手舀起一抔池，成公彦嘿笑“虽然秋将至，正是清人暇逸之时。但是这么澄清的却被有心人了手脚，你说遗憾不遗憾？”

成公彦缓缓站起来，淡然“朱棣沙场征战数十年，何必问于盲，听我这个老的意见？”

僧衍苦恼“这也是殿下为何要步步推的原因，边疆安全始终是个大问题。”

僧衍一脸虔诚“俗语有云‘当局者迷’，在棋盘中的人总是自以为是，常常失去自己的方向，不清楚自己地位，难免一些蠢事。成老当年是张士诚的老师，对形势分析乃个中手，所以衍才会冒昧一问。”

成公彦忽然回看向僧衍“朱棣那小还当现在是三十几年前的天下争霸么？难虚若无没有提醒他，现在仅仅只是朱家内讧，若朱棣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击破南直隶的应天城，那么，他就是天下之主。反之，若是朱棣继续这么拖，边一旦燃起烽火，那么这场战役绝对会变成旷日持久的血拼，那时候天下是谁的可就说不定了！”

僧衍起站起，对成公彦一躬到底“殿下何其幸甚，得成老一番提，若不能在三年内诛伪帝、安天下，就太对不起成老的指了。”

范良极苦笑一声“那小早就不是人了，我哪会找到他的破绽？”

成公彦笑笑“‘不战，而屈人之兵’并不是说己方没有战力，而是说你已经本无需动手了。”

成公彦继续笑“说起外族，你们也不是傻，应该知他们骨里是个什么本，若是你们可以利用一下，长城以外又有何可惧的？”

人总是矛盾的怪。

“哈哈哈哈哈哈！”成公彦突然大笑起来，朗的笑声撒播到了太守府每一个角落“愚蠢！真是个愚蠢的决定！”

我心中明白他说的是成抗学会了“碎南斗”之事。

好片刻，欣然才面带伤的“成师兄他…”

僧衍双手合什，低宣了一声佛号，肃然“生生死死，不过是人世走走过场而已，前辈的心令衍佩服。”

范良极骇然“莫说笑了，刚刚我就在观察，直到现在我也没找你的破绽，若说你‘忘记’了武功，那我岂不是没有缚之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