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放不放得下的问题，只有要不要放的心理。是我，还是她？”

沈仲白突然觉得手臂被一双小手抓，原来程皓宇已醒。他见她脸发青，心中担忧，起想阻止他二人往下说，却被程皓宇拉住，缓缓摇了摇。

正说着，一个仆人匆匆来报：“公，阮姑娘，楼尽香楼姑娘到。”

“我没怪你。”阮秋冷冷地“我何尝敢怪你？”

不过不要，我会努力的。在世界上，不可能每个人都喜你，我更不讨人喜，但这反而会促我，我决不能气！程姑娘，你说是不是？程姑娘？”

沈仲白自己也觉好笑，续：“你别笑我。…大哥真的对我很好，有时大娘和爹骂我，他都会帮我说话。

“秋儿，你要我怎么样才不怪我？”

“你叫我如何放得下？”

“你真要这难题给我？”

“但你还是喜她不是吗？”见沈一白默认了，阮秋又续“你不觉得自己太过贪心吗？你喜我也喜她，你是不是想有一天我可以和她两女共事一夫？！－－－－如果你真的这么想，我今天就告诉你：不可能。即使她同意我也不会同意。你以为我可以忍受把自己的丈夫分一半与他人吗？那我宁可什么也不要。”

阮秋静默着，半晌：“你这话我当真不明白。”

阮秋继：“话我已经说到这份上，在你作最终的选择前，我阮秋只是你的朋友你的助手，而绝不会是其他。”

“啪”的一响，阮秋在沈一白的脸颊上打了一掌：“这一下是为我自己打的。你不我，就不要对我好得那样暧｜｜昧，留太多幻想给我！”往沈一白另半脸又是一下：“这下是为她打的。你若我，就不该娶她门！你说，你倒说个明白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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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就是大哥的爹爹，你就是大哥的弟弟对不对？”

沈一白皱眉：“她来什么？”

仿佛过了几个世纪，也仿佛只有一瞬，两个人影轻飘飘地了留云阁。沈仲白的心也几乎要膛：那是沈一白和阮秋！他们边走边争执。

不知何时，程皓宇枕在他的肩膀上沉沉睡去。他不敢动，生怕惊醒了她，心中暗暗地祈求时间过得慢一些，再慢一些。

沈一白脸暗，一张脸毫无表情。

“如果有一天，我什么都没了，你会不会在我边？”

“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就是你，若你都不明白我，我无话可说。”

阮秋幽幽一笑：“以后的事，谁知呢！”

坐下。程皓宇伸了个懒腰，说：“你给我说你们兄弟俩小时的事罢。”

程姑娘，有时候我觉得自己也好笑。大娘和爹过世以后，我少了人骂，居然会到寂寞。所幸的是大哥要我参与沈园的事务后，又多了两个不太喜我的人。

阮秋冷笑：“去看看就知了。”

“你这不分明是在怪我吗？”

“哦。”沈仲白应声“小的时候？小的时候大哥就对我可好了。但大娘不喜我，爹也不喜我。大娘就是大哥的娘亲…”

“这又算是什么！你不也喜她？”

“秋儿，至少你要清楚，你在我这儿，”沈一白指指他的心“是有一席之地的。我喜你，否则也不会把你阮秋视为知己！”

“那傻丫和你不一样…”

“这很难吗？也许你我本来就只适合作朋友，若非当初一步走错，也不会有今日的尴尬！－－－－一白，我们不能再错了。你的计划就要实行，你到了非选不可的时候…”

两人并肩了留云阁。

“好。”阮秋凄然一笑“你真的要问，我就和你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