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不敢问。

之后，那姓唐的主人又是敬酒，又是寒暄。众宾客这才放怀畅饮，一时舫中丝竹妙呈，闹非凡。

最中间的地方，坐着一个银发青衫的人。

小小遥望面前的宴席。排成两行，足足坐了上百人，却鸦雀无声。

远有烟波般的绿柳，隐约漏一丝灯光。

众宾客各有形态，有凶神恶煞的大汉，也有温文尔雅的书生，有士，也有和尚，有妇人，也有少女。只不过他们手边都放着武，一就可以知是江湖中人。

“蒙上脸。”

三十个如似玉的少女分别坐在十五个客人旁边。除了家人和女，恰好有十五位男宾。

中厅的景象令她迷惑。

小小见过的大场面多了，可从未见过这么多江湖人，心惶恐，又不敢问。

小小心里有气，因为他本没有看过自己一。除了伺酒，自己好像是多余的木。

地方。”

主人面微笑，起作揖：“燕兄光临就是赏脸，请上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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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就是这宴席的主人。

小小依言而为。

他又恢复了那冷傲之。

小小有失望了，江湖中人，行事果然不能以常理判断。

还除了燕赤侠。

主人瞥了一立在他后的苏小小，须笑：“燕兄既然带了女眷，唐某的笨婢就不必献丑了。”

小小心悸不已。未及，他已然抱她跃上了船舱。

小小察言观，这才明白，刚才舫上那么安静，都是为了等待这个燕赤侠！

他付了三千两银，可以让她任何事情。

说罢，一手推开中厅的门。小小不得不步步跟随。她官宦饮宴无不受尽众星捧月的奉承，此刻却与一个小婢无异。

燕赤侠一摆手“唐家还要摆阔给老看？看，就去瞧瞧吧。”

她以为自己闯了海龙王的晶。

这一刻，她才相信这世上真有所谓的“金玉满堂”，前所见的奢华，已超越了她对人间富贵的想象。

主人忽然将手一拍，丝竹声悠然而止。三十来个鸦鬓如云，红裙曳地的少女缓缓地从珠帘外走，娉娉婷婷，容貌秀丽。许多宾客都挪不开睛了。

一条大的画舫静静地泊在密柳下，雕栏玉彻，灯火通明，应是富人家夜宴于此。可舫上寂静一片，没有丝竹声，也没有人声。

在她被绝世的豪奢惊愕时，燕赤侠淡淡：“燕某来迟，令唐兄久等。”

燕赤侠忽而自语：“这丝绢差要了你一条。”

他一直在喝酒，不动桌上的珍馐。

燕赤侠冷冷回应：“燕某一向独来独往，此女并非女眷，不过是个伺酒的罢了。”

主人大笑拍掌，一个姿妙绝的西域佳人曼步舞。

燕赤侠半不推辞，直接往上宾席上一坐。小小乖巧地伺立在后。

船上立着四个劲装打扮的人，一见燕赤侠，抱拳躬：“燕爷，有失远迎，家主等候已久。”

燕赤侠没有叫她坐下，她自然不能坐下。

燕赤侠放她下来，从袖中取一方丝绢，正是她当日蒙在脸上的面纱。

小小心想，这是哪方的富？听音，倒像是四川一带。